他眼裡的柔情一閃而過,自己這是怎麼了?讓她痛難道不是自己的本意?怎麼會生出憐意?她分明與歸齊一樣,都騙了他!
原本就流淚的細君,被他這溫柔的撫觸瞬間軟化,她怎麼能責備他呢?他什麼都不記得了,可是卻仍然沒有將她視作陌路之人,一見到她就將她攬入他的懷中,或許,他是壓抑得太久了,或許他失去記憶後恢復了之前的性情。
只是在他還不明瞭他們動機的時候,他也不會逼得太緊。
只是這樣的感覺,真的讓她很痛,雙腿之間如同被火灼過一般,輕輕一動,都有鮮明的痛意傳來。
夜越來越深,終於兩人各懷心事的睡去。最親密的兩個人,中間卻隔著一層透明的厚厚的障壁。
手指無意識的滑過她的後背,意外的感受到細細的印痕:“你背部受過傷?”
細君的脊背微微挺直,她感觸著軍須靡修長而帶著薄繭的手指在她的後背上輕輕滑動,如同彈琵琶一般,只是那琴聲,只有她才聽得見。
細君眼神一暗,他既然失去了記憶,那麼何必再告訴他?“事情過去了,我不想再提了,軍,你能像從前那麼叫我嗎?”
貼著她的後背躺了下來,將她緊緊摟在懷裡,伸手擦去她臉上的淚痕:“痛了嗎?”
這時軍須靡露出滿意的微笑,將她翻轉過來,撫摸著她柔嫩的裸背,大力的挺進,口中道:“既然如此,那為夫就如過去一般了。”只是,他的眼神越來越冷,在那幾近殘虐的掠奪下,他如願的聽到她更壓抑、痛苦的低泣聲,以及一次次的痙攣,才報復似的釋放了自己的慾望。可是在快感襲來的瞬間,他竟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在發洩,還是得到了無限的滿足,彷彿這個女人和他天生就如此契合,那熟悉的味道,讓他絲毫無法生厭,一種迷茫再度升騰起來,尤其是聽到她隱隱的低泣時——
明日就要啟程了,謎底都將在未來的幾天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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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進退兩難(為一萬打賞加更)
黃昏,通往車師的古道上,數匹駱駝踏著黃沙,數百人騎著高頭大馬,已經到了金附國境,再過一天,就可趕到車師。
遙遙望見飛塵揚起,一匹黑馬從東南飛馳而來,軍須靡、歸齊勒住馬頭,原來是之前派出去先行打探的封寒,見到歸齊在馬上高聲喊道:“王子,大事不好了!”
歸齊冷聲道:“何事如此慌張?”
兩匹馬遙遙的向交河城奔去,身後跟著數名車師猛將,細君被上下顛簸的幾乎暈眩起來,她只得用力抱住軍須靡的腰肢,避免被顛下馬去,太陽已經落下,眼看夜霧已起,馬已累得不停急急喘息不止,身後卻仍然緊追不捨,眼看前面已經隱約現出夜幕中的營帳,只是到底是漢營,還是匈奴營,卻分辨不清——
他的後心突然一涼,幾乎不敢相信的扭頭去看時,就看見軍須靡安然的坐在馬上,而眾人駭然的望著他,一陣劇烈的疼痛瞬間襲來,雙手把持不住馬韁繩,猛地從馬上栽倒下來。
軍須靡則淡淡的說:“欺騙我的人,活該這樣的下場!”
軍須靡大刀飛舞,將攔截之人劈作兩段,厲聲道:“抱緊我!”說著雙腿猛地一夾寶馬,那馬前蹄突然揚起,發出一陣嘶吼,飛越過前來攔截的數人,衝出了包圍,而歸齊卻被路野團團圍住,細君擔心解藥,對軍須靡道:“二王子被纏住了,快去救他!”
軍須靡掃了一眼細君,冷聲道:“豈能讓女人涉險?不若我陪你同行。”
軍須靡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道,心中壓下一絲冷嘲,只接過他的話頭道:“大漢如何肯幫你?”
我保跟跟聯跟能。軍須靡眼神一黯:“你關心他?”
軍須靡身後的細君臉色微微一變,歸齊所言雖是,可惜這不過是他為自己爭奪王位的藉口!想著袖口中的藥瓶,她抬起頭,對歸齊道:“二王子,事不宜遲,我願意前往漢營,說服大漢接納我等,一同攻城!”
失去兵器的路野,急急的奪過士卒手中的刀,再去追歸齊時,就看他已經緊隨那個神武的男子而去,他氣急敗壞的喊道:“給我追!”
封寒道:“回二王子,屬下先行回國打探,老王已半年前駕崩了!如今烏貴已經稱王,結交匈奴,引來大漢發兵萬人圍住王城交河,如今匈奴發兵亦至,戰事一觸即發!”
就聽見歸齊在後面喊:“王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