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三人又為何被人追殺?”
細君將他二人的疑惑收入眼底,淡淡一笑,胸口隱隱作痛,她柔聲道:“我那位故人就是大漢解憂公主,此地離烏孫不遠,如若兩位將軍不信,可令妾修書一封,再做定奪若何?至於追殺一事,這兩位是車師當年被匈奴逼走,被迫流放的大王子軍閣,二王子歸齊,如今烏貴篡奪王位、背棄漢盟,成為我等共同的敵人,大漢想要平定車師,他二人想要重奪儲位,不若彼此襄助,一則戰前師出有名,二則戰後可一勞永逸,不知兩位將軍意下如何?”
他聽到烏孫時,唇角微微揚起,這個女人不是說自己是前任烏孫國主軍須靡嗎?那麼如果烏孫有人前來,自然認得他!所以——這是印證她是否說謊的一個關鍵!所以——軍須靡突然站了起來道:“歸齊,多說無益,你我二人如今無兵無將,焉能取信於人,不若待君兒修書一封,一來可以取信於兩位將軍,二來若能邀得烏孫派兵襄助,豈不是一舉多得?”
侍從送來筆墨,攤開竹簡,細君提起筆,蘸飽墨,沉吟了一下,又看了看眾人灼灼而視的眼眸,慢慢的寫了兩行字,確認並無不妥,才輕嘆一口氣,對兩位將軍道:“還請將軍派得力之人,親自送到解憂公主手上。”
和化花花面花荷。軍須靡原本並無發話,面色陰沉,他的眼眸裡一片冰寒,聽了他二人的話語,臉色變得更差,那天晚上不知他們做了什麼交易,如今的目標似乎齊齊指向奪下王城,只是——
歸齊立刻站起身道:“在下車師二王子歸齊,之前曾派人送信至漢營之中,原本我王兄已被父王立作王儲,誰料匈奴竟然索要王兄為質,不得已我二人攜帶侍從準備投奔外家,竟被烏貴追殺!如今國恨家仇,不能不報,還望兩位將軍成全!”
細君點點頭道:“事不宜遲,還請準備筆墨!”
細君的心也微微一顫,倘若烏孫果有人來,至少可以保證軍須靡的安全,待功成之後,也有了要挾歸齊交出解藥的資本!只是,自己的身份——她皺了下眉,又慢慢的舒展開,相信她會明白的!
鄭吉點了點頭道:“若夫人果然能使解憂公主證明身份,並邀得烏孫之軍,我二人則相信夫人,收留你三人,再做商議!”
之所以不聯絡翁歸靡,只因相對於兩位將軍來說,大漢公主更加可信!
鄭吉叫過來一個貼身侍衛,卷好信簡,低聲囑咐了幾句,之後對他三人道:“已經入夜,三位一路疲乏,還請先去換下衣物,吾等已經備下薄酒素菜,用過請早早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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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驗證身份(2)
幾人剛剛入宴,略用薄酒,突然外面有人闖進帳中,見到鄭吉、司馬憙立刻跪倒道:“稟將軍,緊急軍情!”
鄭吉放下酒杯,臉色一凜道:“速速說來!”
那侍衛將探子的情報呈上,臉色焦灼道:“將軍,如今車師勾結匈奴,已經同時發兵,匈奴右谷蠡王帶兵兩萬已經拔營從北方向我軍進發,再過一個時辰就要與我軍短兵相接!車師國出兵五千,由國主烏貴親自統帥,從南面進發,請將軍速做定奪!”
軍須靡原本捏著酒杯,聽到這番指揮,冷笑出聲,歸齊也驚詫的看了一眼軍須靡,低聲道:“王兄因何而笑?”
軍須靡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細君,他站起身來道:“既然如此,軍某願意隨行!”
軍須靡道:“鄭將軍,在下有一事不明,還請明示。如今匈奴兵雖多,不過是為了救人,車師雖少,但卻為了自救,不知誰會更拼命?”
司馬憙點點頭道:“鄭將軍,你看如此可好?”
司馬憙皺緊眉頭:“鄭將軍,我軍只有一萬五千人,如今腹背受敵,兵力相差較大,怎生是好?”
歸齊、軍須靡眼底都流動著暗光,不動聲色的看著細君,而細君的目光也一一掃過眾人疑惑的臉,最終她低聲道:“鄭將軍,能借一步說話嗎?”
歸齊猛地站起身來道:“鄭將軍,我乃車師二王子,倘若派我迎戰烏貴,揭發他追殺王兄、謀奪王儲、弒父篡位的惡行,定能動搖軍心,甚至可能不戰而勝!”
細君立刻道:“將軍,如今妾有難言之隱,還望將軍一定代為保密,尤其不能在他二人面前說出分毫,拜託了!”
這時細君目露憂色,望了一眼諱莫若深的軍須靡,站起身來,轉向鄭將軍道:“將軍,匈奴雖然號稱兩萬,但右谷蠡王剛剛在大漢衛青將軍手下吃了敗仗,士氣定然低靡,更何況怎會為了救車師而自損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