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漢字,頓時鬆了一口氣,夾緊馬頭,向漢營衝去,在漢營營門外,就聽見外面守營的大聲喝道:“來者何人,不經通報,膽敢闖營?”
軍須靡抱著細君大踏步向營中走去,歸齊緊隨其後,他看向細君的眼神更加深了幾分,當初車師幾度在大漢和匈奴中搖擺,作為王子的他也被迫學習漢文,所以精通此語,原本對這位軍夫人已經另眼相看,不料剛剛她的視死如歸,讓他更加驚愕!
軍須靡握緊大刀,轉過身來,坐在馬上,和歸齊兩人兩人背對背,神情凝重的看著眾人越來越近,直到面前,才猛地揮動大刀,就聽見為首兩人哎呀一聲,跌撞到馬下,後面的人已經稍微有些怕了,就聽見路野喊道:“砍他們馬腿!”
司馬憙道:“敢問姑娘高姓大名?”
她竟然願意為了保全那個男人,寧肯自戕也不讓他置於險地!還有,她的玉釵何以能夠成為通行證?她到底是誰?
尤其是在剛才,她居然讓自己回馬去救歸齊!可是——她抓著刀用力要刺向她胸膛的時候,他居然有一瞬間的失神:她真的會這麼做嗎?以至於幾乎那把刀刺下的時候,才來得及出手。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漢營門猛地大開,從裡面匆匆跑出兩位將軍,身後跟著數百小校,就在路野回頭的瞬間,軍須靡的刀突然猛地刺出——
歸齊的刀上已經架著幾柄即將壓下的兵器,而軍須靡的身上已經鮮血淋淋,他雖然尚未受傷,卻已精疲力盡,而眾人則舉著刀,畏懼的望著站在中心、散發著凜然氣勢的軍須靡,不敢上前,聽候著路野的指示。
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只是緊緊抱著細君,踏入大帳之中。
眼看身後已有追兵追上,細君高聲喊道:“兩國相爭,不斬來使,這兩位是車師王子,請一定代為通稟!”
細君低喘道:“兩位將軍,我三人被追殺,到營中再詳細敘話!”
細君低聲對軍須靡道:“軍,快放我下來。”
細君唇角漾出苦苦的一笑,沒想到歷史將這一幕再度重演,她用漢文道:“軍,別管我,我死不足惜,你一定要活下去——”
細君身上裹著軍須靡的外袍,上面還有他溫熱的氣息,她遲疑了一下,望著那玉釵,點了點頭。
細君躲開這一刀,身子收不住,一下子栽倒在地,剛要起來,就看見一柄極陰寒的刀橫在她的胸前,路野望著地上的女人,看著軍須靡,用佉盧文厲聲道:“放下刀!”
說著她一把抓住路野的刀背,對著自己的胸口就要刺下去,雖然路野不明白她說的話,卻也感覺到她正在用力扯自己的刀,難道她竟然要自戕?
路野感覺到一陣刀風,還未等反應過來,胸口一陣疼痛,眼前閃過一道勁風,原來是軍須靡將他推開,一把將地上的細君抱起。她的胸口已經被刺破,還好路野倒下,使刀鋒走偏,只是劃開了面板,並未留下太深的傷口,但也令她的衣服沾染上了血跡。軍須靡脫下自己的外袍,遮住她的傷口,眸色變得更深。
路野望著不遠處的漢營,臉色一變,厲聲道:“堅決不能讓他們進漢營,殺——”
這樣的情景,為何如此熟悉?
那兩個將領已經迎了過來,喊道:“誰是玉釵主人?”
那邊車師追兵見路野已經死了,漢營又出了如此多救兵,頓時四散逃去,漢將也未下令追擊,恐防有詐,只是望著這三人,閃開一條路道:“裡面詳談。”
細君遲疑了一下,看了看軍須靡,又看了看歸齊,神色變幻不定,她最終抬起頭,盈盈的望著兩位將軍,清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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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驗證身份(1)
細君冉冉的站起身來,裹緊軍須靡的外袍,柔聲對兩位將軍道:“兩位將軍不必多慮,這玉釵雖有‘御製’二字,卻是一位故人相贈於妾,用來取信於將軍,若非要問我名姓,這位是我的夫君,我冠夫姓,可喚我軍夫人。”
司馬憙與鄭吉對望一眼,又見那兩個男子渾身上下盡是血汙,戾氣十足,分明不是中原男子,疑心仍然未消,鄭吉道:“軍夫人,敢問您那位故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