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速度訓起了“光速”。要說這光速也許是因為我對他不是十分寵溺,倒也乖乖聽話,任由我百般折騰,看來他之前的主人也是訓馬好手,居然溫順的很。
這次出來放風和上次去香山不一樣,四阿哥胤禛親自陪同,我自然不能象對十四那樣放肆無禮。胤禛也算是戎馬倥傯,對我訓馬馳騁也是毫不意外,十分耐心的在我後面亦步亦趨。雖然沒怎麼言語,我對他的耐心和禮貌非常意外,半日下來我們都是大汗淋漓了,於是我勒停了馬,對他道:“四爺,蔡隸累了,咱們歇息一會可好?”這話自然我說,男子漢的累了也不能說不是?
“好吧,咱就在前面樹林子裡歇息一會。”胤禛好脾氣的建議。
到了林子裡,我們下馬,隨從接過韁繩拴好馬匹,取出水和乾糧,並在地上安放了兩個行軍馬紮。坐下之後,胤禛遞給我一塊手帕:“擦擦汗,看你騎了一上午,體力不錯啊!”面目和藹,冷清之色一掃而空。
我接過手帕,擦了汗,本來想還他,但覺得有些曖昧,於是道:“回頭蔡隸給您洗過再還您吧!”沒辦法,來了清朝大半年了還是不適應隨身帶手絹的習慣。
他微笑點了下頭,沒有說話。下人拿出乾糧,我接過一塊餑餑,吃了起來。
“真是好奇你父母是怎樣教育你的,到拿都是隨遇而安,可總是掩不住身上的貴氣。”胤禛若有若無的聲音飄了過來。我心裡一怔,一個人的出身雖然無法選擇,但是從小的習性倒是無法改變的。
“四爺過譽了,蔡隸雖然家境殷實,可是在西洋也不是什麼貴族,自然是沒什麼身份地位的。哪來的貴氣可言呢?許是在您府裡住久了,沾了您家的貴氣吧。”撿好聽的說,實在掩飾不過再說。
“是嗎?第一次見你,太行山裡雖然穿戴並不華貴,但做工精細倒也講究的很啊!就說你腳上這雙靴子,雖然沒什麼華麗裝飾,可無論是做工還是質地都是上乘。你送福晉的鐲子那可不是普通商人家能有的。”胤禛口氣雖然輕鬆,眼神裡卻透著凌厲和質疑。我心裡暗自吃驚,不錯我現代的衣服都是義大利名牌MAXMARA,雖然不比什麼DIOR或者CHANEL,但也是數千元一件。我喜歡的衣服講究的是精緻樸素含蓄大方,胤禛好有眼光。想到這裡我笑了,繼續謊話連篇吧。
“四爺好眼光,在法菏戰爭之前,蔡隸父母都是小城裡數一數二,父母雖然對蔡隸姐弟不寵溺道也任取任求,所受教育、吃穿用度自然和本地貴族子弟毫無二致。只是蔡隸一家不喜歡豪華排場,和他們素無密切來往,國中只知道我蔡家是神秘富商卻不知道主人是東方人。母親去世後,父親娶了當地女子,蔡隸和弟弟在別處莊園生活,自然謹慎小心了許多不願意說起自己家境。後來父親故去,戰爭爆發,與弟弟失散,家產被後母侵佔,蔡隸一介女子自然無法和後母繼弟相爭,只得隱姓埋名,落魄歸故土,何來貴氣可言?”我半真半假的說,一時間我也鬱悶了,鬥垮了後孃,生活似乎也沒有什麼目標可尋,居然來到這樣的時代,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你後母佔你家產,你就這麼甘心麼?”胤禛問道,試探的語氣中頗為不平。我一笑置之:“四爺,對蔡隸而言,榮華富貴乃是過眼煙雲,得之我幸,不得我命。母親在世時,蔡隸姐弟也曾目睹雙親為事業奔波操勞之苦,為籌謀心力憔悴之狀,那個主人的位置也不好坐。儘管對父母心血讓之他人有些遺憾,但這些東西是生帶不來死帶不去的,若只為這些或者名聲權勢,使得自己大變性情而爭鬥不已,也是多有不值。弟弟想的開,棄家而去,蔡隸又有何理由執著呢?”其實這是弟弟的話,如今我也想明白,若真回現代他不願意管家族事業我也不會再逼他了。
“此話言之有理,功名利祿,榮華富貴是空啊!”胤禛真心感慨道。暈,他不會是真的如此淡泊吧?我不會幼稚的認為他會因為這一番話而放棄奪位之心,但也頗為震撼。怕是演戲吧?我心裡豁然明白,於是轉變心思道:“四爺,蔡隸之言只是對商賈之小家,而對於國之大家而說,若是為民請命,為社稷之安,為蒼生之想,爭奪權利自然是另一回事。”
胤禛聞言,立刻四周張望,恩,他的隨從很有眼色,早退在十幾步之外,我們的談話想是聽不到了。面色沉重,又嚴肅的問道:“此言何解?”
看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為了活命只好硬著頭皮道:“您身為皇子,身上重擔自然不同常人,所以自然不能用世俗道德標準來衡量。蔡隸在歐洲遊歷多年,也見過無數王子的遭遇,所以也知道您的出生就註定了三種命運。”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