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了一聲仔細打量馬群,不由的吃了一驚:“怎麼除了川馬滇馬居然還有大宛馬?年大人真是好眼力了,這些馬真是各有千秋啊!”
胤禛看了我一眼,面露喜悅:“蔡姑娘也懂相馬?”
“相馬倒是不會,倒是幾種著名的幾種馬還是認得的。”我微笑謙虛,當初全國的養馬場是去了不少,但是寶馬良駒見的確不多。
“哦?”胤禛眉毛一挑,面色和藹(真不適應):“你倒是說說這幾匹馬都是什麼種類。”
“是,依蔡隸看,這匹白馬腿長膘肥,昂道揚鬣,形貌神駿,應該是產自西域的大宛馬。”我指著那頭漂亮的白驄道。
“不錯,正是西域名駒白玉驄。”胤禛點頭。
“這幾匹看似瘦弱,體態短小的應該是川馬或者滇馬,雖然不甚起眼,耐力和長性卻是極好的。”川馬滇馬有長力,十里路內及不上別的馬,跑到二三十里之後,就越奔越有精神。
“那這匹呢?”胤禛指著一匹黃色的馬問道。
“體格不很高大,四肢卻結實有力,很象蒙古馬。”不是很象,本來就是!本姑娘怎麼的也在草原上呆了兩三個月,這種蒙古馬因為僅在空曠的牧區牧放,漫長的嚴冬裡沒有避寒之地,沒有乾草或穀物作為補充飼科。所以它們體格不很高大,但卻非常能吃苦,且適應性強。“即使今天”,一位權威人士說:“在牧區用套索捕捉一匹蒙古馬,裝上馬鞍,不需要再餵食,能連續騎100多英里,這是常見的事。但第二天就不能再騎這麼遠了,得將它放牧好幾天才行。”
“你眼力不錯,看看喜歡哪匹?”胤禛很高興,慷慨的問道。
“我也不經常遠行,就要這匹衝刺力好的白玉驄吧!”本人不是王子,卻超喜歡白馬,以前在香港跑馬地賽馬的時候專挑各種品種的白色馬匹,一身紅色騎裝一穿,很是威風。不由的興高采烈起來。上次十四捉弄我讓我騎的那匹,雖然腳力不錯,但是賣相太差,遠不及這白玉驄長的漂亮。
胤禛微笑,眼神裡閃爍著精光,道:“那就送你啦,明天若是天氣不錯咱們出去溜遛馬!”暈,怎麼不說溜狗啊!
“是,謝四爺賞賜。”我眉開眼笑。
“我該謝你才是,早上額娘贊你那牛肉湯做的不錯。”胤禛好象小孩子得了糖果吃似的。暈,原來我牛肉湯換了匹寶馬啊,這生意做的真划算,這匹馬怎麼的也得三四百兩銀子呢!
“對了,歐洲那邊的馬性情腳力如何啊?”胤禛表情恢復了嚴肅,興致來了,又問。
“以前大部分類似於中原馬匹,體格高大,性格也溫馴,歐洲西部和南部氣候潮溼溫和,草料豐美,再加上地勢雖然有丘陵山脈也不算艱險,所以腳力自然不如大宛馬。只不過現在也從別的地方引進了其他品種,多年來已經自成一派,耐性還是不如我國的川馬和滇馬。戰馬比較好,負載輜重的馬就一般了。”其實我也知道的不多,但是這樣已經夠糊弄他了,反正老外不可能給他幾匹空降來看看的。
“你說起馬來也是如數家珍的,看來的確是很喜歡馬的。”胤禛笑道。
“可以這麼說,西洋人喜歡競技比賽,尤其是賽馬。或長途或短途,或直奔或設定障礙。先父很喜歡觀看賽馬,因此和弟弟一起都學過馬術。”我笑著撫摩那白玉驄的棕毛,和它聯絡感情,心下喜歡,結果說跑了話題。趕緊扯開:“我能給他取名嗎?”沒錯,是公馬。
“可以”
“光速。”
“不錯,好名字。”胤禛點頭,隨即命人準備馬鞍珞頭等物。
要說胤禛其人,我至今也未敢仔細打量,但給我的感覺,雖然冷淡威嚴了些,可也算的上是頗為有禮。和歷史上記載以及小說傳記中的冷酷無情的雍正相差甚遠,和二月河裡那為民請命正義凌然的形象也不甚相符。也許是在他家住的久了,原來的忌憚和敬畏居然少了許多,有時候言語不敬他也不怪罪,反倒覺得可親了許多。但是在這等級森嚴的封建社會里,他的謹慎小心和疑心重重倒也合乎情理。畢竟他們的生活抄家掉腦袋也是家常便飯,他的手段或許凌厲了些,但也不為過吧。
但心裡有中強烈的不安,讓我疑惑。
正文 挑明
京郊的曠野中,幾匹神駿的馬匹撒著歡賓士,我一身紅色騎裝,腳穿那雙牛皮長靴,披著黑色的貂皮大氅,一馬當先在草場上賓士。跨下這白玉驄腳力很好,本來想大概溜溜就算完事的,後來忽然想到《鹿鼎記》裡王進寶對韋爵爺的那不能嬌慣好馬的說辭,就不停的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