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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怎麼他們一個兩個的反應都那麼奇怪?

可我沒有再想這些事了,我的目光全部投注在那個少年的背影上。這時的我卻絲毫沒有考慮到,若他說“不是”也就罷了,但他若說“是”,那我們會有怎樣的將來。

恍然過了很久,又彷彿只過了一瞬,我終於看見陳友諒輕輕地搖了搖頭。

不喜歡,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我怔怔地望著他的背影逐漸消失在我的視野中。

陳友諒……

不知為何,眼前浮現出很多畫面,初見時隔著湖畔互催內力,大雨滂沱下毫無風度的火併,以及在星草野的一片綠色中,他因為牽動傷口而齜牙咧嘴的模樣……我閉上了眼。

張松溪看我一副好像失魂落魄的模樣反而很開心似的,安慰地拍了拍我的肩,哈哈笑道:“敏君,看開些嘛。像你長得那麼漂亮的小姑娘何愁沒有人喜歡,你看我們家小七也不是一表人才對你心有所……咳咳咳咳……”

說到這裡他好像被什麼嗆到一樣,然後又若無其事地哈哈大笑了幾聲。

聽到他的話,我一怔,睜開了眼睛,若有所思地沉默了許久許久,最後,猛地握拳,一跺腳,雙手湊在嘴邊作喇叭狀,大吼道:“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在倚天找!!”

吼完一通,我放下手,卻不由小聲地嘀咕了起來:“本來數量就不多,況且質量又不好……”

這句話與其說是回答張松溪,不如說是給自己打氣的成分更多一些。

張松溪嘴角肌肉抽搐了幾下,“敏君,這難道是你發洩失戀苦悶心情的獨家方法麼,果、果然跟小六很不一樣,人家最多喝幾口悶酒叫幾聲曉芙就罷……咳咳咳咳……”

說到這裡,他又自覺好像說錯了什麼一樣,悶咳了幾聲又若無其事地望天。

我眼一瞪,“誰說我失戀了,誰說我喜歡陳友諒了!啊?我只是,我只是……隨口問問而已,沒錯,我隨口問問還不行啊!”

張松溪像哄小孩一樣連忙道:“行行行……”

我沒再搭理他,一甩頭,就朝武當山上爬去。那步履真是矯健而有力,還隱隱有些輕盈之感。

張松溪後面在小聲嘀咕道:“奇了怪了,這丫頭明明看上去對這陳友諒抱有好感,怎麼現下卻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

我停下腳步。回頭。

——烏髮上纏繞的白色絲帶輕輕掠過臉龐。

莞爾一笑。

“你當我是那養在深閨中一萌動小春心就愛到死去活來天崩地裂海枯石爛的千金小姐麼?老孃是丁敏君!”

不僅是峨嵋山上劍法驚才絕豔的少女,還是一個閱盡晉江穿越言情小說擁有極為超前的婚姻觀愛情觀價值觀並且在高中時談過幾場雖然青澀但依然算是戀愛的——丁!敏!君!

一股微風拂吹而來,將我的髮絲吹得四散飛揚。

我頭也不回地像著那遙遙的武當山頂爬去,衣袂在奔跑間翻飛。

其實,是不喜歡,不知道,還是不想說……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將是歷史上大名鼎鼎的漢王,揮斥方遒、叱吒風雲,心思狡詐,為成大事不擇手段,歷史的軌跡不曾偏移分毫,而我始終與他,有緣無分。

因為他太清醒,知道自己的所求,所以向我,搖了搖頭。

這段還未開始的感情糾葛,就算放下了罷。我對自己說。

在記憶中,他依然是我最好的玩伴——能一起在泥地裡打滾,一起在大街上追逐,即使,曾經互相那樣坦率地大笑著道:我喜歡你。即使,曾經差之毫釐地擦肩而過。

……

我舒了一口氣。

武當山倒是不如峨嵋山高,再加之我與張松溪都是身懷武功之人,輕功加急之下,攀爬了一日有餘,便到了武當山的山頂,武當派的所在。

若說峨嵋的如流水的輕柔,那麼武當便是如蒼松的堅毅,只見【對武當派雄偉壯麗的景色描寫一段】(夠了吧你偷懶也不是這樣偷的)……

因為天色已晚,張松溪引我先入了客房,至於有何事宜便等明日再議。

奇怪的是,一路上遇到的那些武當弟子看著張松溪身後的我,反應竟是十分一致——大略瞄了一眼,剛想走過時好像猛地想起了什麼,然後仔仔細細地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一邊打量還一邊頻頻點頭作恍然大悟狀,神色也越來越曖昧……

一個兩個也就算了,可每一個路過的弟子都這般把我像大熊貓一樣打量,最後還眼神曖昧,任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