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了。”
“放心放心,我忍得住。”慕思歸拍了拍對方的手,忽然掀開被子,露出白花花的肚皮,指著自己的腰側:“你瞧見這道傷沒有。”
昨天只給她清理了後背和腿上的傷,陸玲瓏確實沒有瞧見她肚子上還有一道半指來寬的猙獰刀疤。
“在我背後同樣的位置,還有一道呢。”像是炫耀功績一般,慕思歸同陸玲瓏炫耀著:“這是貫穿傷,戎狄的刀插進去之後就被我掰斷了,我是帶著它回得營,由我阿爹親自給拔出來的呢,我當時一聲沒吭。”
“我的天……”女孩描述的輕描淡寫,但陸玲瓏卻能想到當時的兇險,她難以置信的望著慕思歸,手上的動作一時有些無法繼續下去。
“哎呀,玲瓏,你別害怕,沒事兒的。我阿孃說我沒什麼優點,就是命大,當年懷我的時候在馬上顛了三天沒把我顛掉,那一刀看著兇險,居然避開了所有的脾臟。連軍醫都說我運氣,他摸著我的傷口時說,在往右偏一分,就傷著臟器了,可就差那一分,我就多活了兩年。”說到這裡,慕思歸還有些小得意,當時她流了好多血,也疼得不得了,要不是為了把跟著自己的兄弟帶回去,可能跑到半路就撐不下了。
沒想到,刀拔出了,人休養休養,一點事沒有。
“兩年?”
“對啊,當年的八胡之亂,我可是主力先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