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你,把那熊直接弄死不就完了麼,現在好了,落下一身傷,家也不能回。這都圖的什麼!”張大牛氣呼呼的在屋子裡來回踱步,慕思歸的眼珠子隨著他的動作轉動,嘴上啃饅頭的動作卻沒停下。
“吃,你還有心思吃!”張大牛怒其不爭哀其不幸,一個白眼接著一個白眼的翻過去,不是很想再理她。
“可是我餓啊……”慕思歸為自己叫屈的同時,還不忘用沒受傷的手,將饅頭進嘴裡。
“我就沒見過哪家病號像你胃口這麼好的,要說你這傷也不輕,你居然還能吃得下。”張大牛瞧她那樣,也是稀奇。
“都是些皮外傷,多吃點才好得快。”慕思歸呵呵傻笑著,衝張大牛伸出手,瞪了女孩一眼,張大牛認命的端起碗,又給她盛了碗粥,還朝裡面添了點小菜,遞到她面前:“別吃那麼鹹,你還要養傷呢。”
“恩恩。”放下啃了一半的饅頭,慕思歸單手端著碗,美滋滋的喝著。
沐澤深坐在一邊一直沒說話,見她吃的歡,忽然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青菜遞到她嘴邊。
慕思歸瞧著這筷子青菜僵了僵,她看向張大牛,用眼神問他:“我是接還是不接。”
“你敢不接嗎?”張大牛用眼神回答。
大口接住青菜,慕思歸臉有些微紅,咕咕噥噥道:“老大我自己可以的。”
“看你忙不過來。”沐澤深給得理由十分恰當,且沒有絲毫放下筷子的意圖,又給她夾了一筷子。
像是料定慕思歸不敢忤逆自己,男人餵食喂得不亦樂乎,慕思歸則是像個小倉鼠一樣不停的嚼,每吃一口都還膽顫心驚。
好不容易一盤青菜喂完了,沐澤深想接著喂另一盤,卻見女孩子拼命搖頭:“老大,我吃飽了。”
“真的吃飽了嗎?”沐澤深有點不開心,他喂得正起勁呢。
“真的真的。”似是為了證明自己,慕思歸還特意拍了拍肚皮。
瞧著她的動作,沐澤深心裡只有一個想法——想摸。
“那就躺著吧,我給你請了三天假。”將眼看著就要動手去收拾的人一把按回床上,沐澤深這次連眼神都沒有遞,張大牛就自覺且主動地去收拾了。
“不用不用。”知道自己掙扎沒有用,慕思歸乖乖躺在床上:“我休息一天就行了,用不了三天這麼長。”
“三天。”沐澤深回絕的不容置喙:“你不多休息幾天,怎麼能讓懷王殿下意識到錯誤?若是覺得你皮糙肉厚,下次再讓你鬥獅子,鬥老虎怎麼辦?”
嘖……以前怎麼沒看出來老大你這麼貼心,這麼會為他人著想?張大牛一邊收拾著碗盤,一邊腹謗。
“再說,把你傷成這樣,總得讓有些人出點血才行。”
張大牛端著碗碟出去後,陸玲瓏就拿著乾淨的紗布和傷藥進來了:“小野吃完了嗎?”
“吃完了。”衝對方露出一個甜甜的笑,慕思歸誇獎道:“玲瓏你做的飯很好吃。”
“好吃就行。”將東西放在一邊,陸玲瓏看了眼沐澤深。
男人沒有說話,站起身,徑直離開了房間。
慕思歸剛吃飽,腦袋還有些暈乎,沒有察覺到兩人之間的這種默契有什麼不對勁。看著老大離開,她還傻乎乎問了一句:“老大,你去哪兒?”
“出恭。”
“真是個傻丫頭。”看著沐澤深把門給帶上,陸玲瓏搖搖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可算知道你阿孃為什麼天天罵你了。”
“我是又說錯什麼話了?”慕思歸想得簡單。
“沒錯。”忍不住敲了敲她的小腦袋瓜,陸玲瓏開始幫她脫衣服:“你是說說,直接把那熊給弄死不就完了嗎?現在身上弄了這麼些個傷口,若是留疤了,以後還怎麼嫁人。”
“你以為徒手殺熊這麼簡單啊。”這回輪到慕思歸嫌陸玲瓏傻了:“我之前殺虎,手裡可是有兵器在的,別的不說,被我的無途拍一下子,大牛哥那樣的壯漢都得趴下,何況我還起了殺意。昨天不殺那熊,一是覺得它可憐,從小就被人養在籠子裡,不能在野外自由生活,被人強迫著來搏命。二是我當時手無寸鐵,想要弄死一頭皮糙肉厚的大塊頭確實不容易。你是不知道,那頭熊站起來比大牛哥還要高兩個頭,被養的又圓又胖,我若是真去殺它,指不定比現在傷得還重。”
“第三……”
“還有第三吶。”陸玲瓏沒想到這傻乎乎的小丫頭說起道理來還一套一套的,啞言失笑:“別第三了,這傷藥塗著疼,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