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行動派,慕玉白幾乎沒什麼糾結的,當天就定下了一間宅子。
那宅子離他們這個小院不過兩條街,是楚星燦給她介紹的一個地方。
那裡原先住著一位大學士,後來大學士告老還鄉,這房子就由一個老僕打理,最近那大學士西去,他的子女就主張著把宅子給賣了。
慕玉白瞧這個前後加起來有五六個院子的老宅被打理的不錯,那大學士飽讀詩書,品味也很好,立馬就付錢將院子買了下來。
買完院子,她又去牙行買了奴僕丫鬟,下午孤身一人走得她,傍晚回來時,帶回了十幾口子人。
這陣仗,著實嚇了慕思歸一跳。
“這是你們大小姐,這位是二少爺,老爺還沒下朝,你們先去宅子裡收拾收拾,有什麼事情就問問這位劉詹事,他是長公主府裡的老人,是領朝廷俸祿的,要是讓他發現有人偷奸耍滑,後果就自己想去吧。”雖然沒做過當家主母,但慕玉白自詡還是見過幾位厲害人物,先讓這些人認了人,又囑咐那麼幾句,遞給劉詹事一包銀子,慕玉白就讓他將人都帶走了。
“阿孃,買宅子就買宅子,你還帶回來這麼多人是為什麼啊?”瞧著一群人浩浩蕩蕩來,又浩浩蕩蕩走,慕思歸縮在自己弟弟身後,伸頭問了一句。
“不找些人回來,那麼大一間宅子誰打掃,我嗎?你要累死你親孃嗎?”沒好氣的瞪了女孩一眼,慕玉白不明白,這麼顯而易見的事情,自己這傻閨女怎麼就不明白。
“娘,爹是要調回京城了嗎?”慕容野也跟著白了縮在自己後面的女孩一眼,緊接著問。
“這個問題還像點話。”慕玉白被女兒氣得不輕,只好到兒子這裡找安慰,好歹還生了一個不傻的:“暫時不打算,但日後在京中行走,沒點做事兒的人總不行。”
“還有。”說完,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慕玉白又斜睨了一眼慕思歸:“這買宅子的錢,以後都從你月錢里扣。”
“為什麼?”慕思歸不解。
“你還好意思問,好歹是個定安郡主,出門在外還被人慕姑娘慕姑娘的叫著,你不嫌丟人,我還怕聖上怪罪呢,你以為我一下午跑了大半個京城看宅子是為了什麼啊,還不是為了給你撐撐場面,好讓你去參加那些姑娘小姐的聚會,不至於丟了面子。”
覺得自己對這個女兒的嫌棄簡直到了極點,跑了一下午,又累又渴,極度想念可樂和冰淇淋的慕玉白轉身就朝屋裡走去,只留下站在院子裡委屈至極的慕思歸,可一臉得意的慕容野。
在家被打擊狠了,慕思歸第二天去寺裡報道的時候,還是垂頭喪氣的。
原本還不打算理她的張大牛在見到她這副受委屈的小模樣後,又有些不忍心,就上去問她怎麼了。
“我阿爹阿孃來京城了。”慕思歸回答道。
“那不是好事嗎,一家團聚。”張大牛奇怪道,坐在一邊看書的沐澤深聽了這話也抬起頭。
“可是我被阿孃罵了整整兩天。”慕思歸簡直要哭了,不過她一想到張大牛和老大似乎都沒了孃親,立馬又擺正姿態:“沒事沒事兒,反正我皮實,被罵也沒什麼。”
“這就對了,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張大牛不知道女孩心裡怎麼想的,以為她自己想明白了,跟著拍了拍她的腦袋,而後目光落到女孩腰間掛著的那個香囊上,伸手一拽,就將香囊給扯了下來:“咦,你這是哪裡來的香囊。”
“姑娘送的。”看到香囊,想到陸玲瓏,慕思歸又高興一點:“她親手做的呢,漂不漂亮。”
“姑娘?”像是嗅到了什麼八卦的味道,張大牛湊到她面前逼問:“哪家姑娘,你才一天沒來,就有姑娘送你香囊了?說,你昨天請假都幹什麼去了。”
“哎呀,你先還給我。”慕思歸想奪回自己的香囊,張大牛卻順手一拋,將香囊拋到了沐澤深的懷裡。
“說,不交代清楚,今兒就別想把香囊拿回來。”張大牛用自己高大厚實的身軀擋在兩人中間,頗有點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老大!”慕思歸歪頭向男人求助,卻發現男人正興致勃勃的研究著那個香囊。
求助未果,慕思歸只好交代自己昨天的去向:“我昨天陪阿孃去拜訪一位姨娘了,這香囊是四平坊一個成衣店的老闆送我的,謝謝我幫了一個老人家。”
“四平坊哪家成衣店。”
“說了你也不一定知道啊。”慕思歸撇撇嘴,不願意說出陸玲瓏的名字。她昨天可是穿著女裝過去的,萬一老大或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