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啊,還是老大您最厲害!”張大牛不遺餘力的拍著自己老大的馬屁,從大牢一直拍到大理寺衙門口。
“你就是誇我再多,我也沒法給你漲月錢。”沐澤深斜睨了張大牛一眼,開口道。
張大牛的神色窒了窒,繼續腆著自己諂媚的笑臉:“哪能啊,我大牛不是那麼膚淺的人,我是打心眼裡敬佩老大您。”
慕思歸不明所以的跟在後面,對他倆這番對話不是很能理解。
“我們每月有多少月前啊。”慕思歸拽了拽張大牛,問道。
“二兩。”張大牛沒好氣的比了個手勢:“是不是太……”
“二兩!”慕思歸眼睛一亮,沒等張大牛說完,就叫了起來:“我的俸祿有這麼多嗎!”
沐澤深和張大牛一齊停下身,張大牛一臉你沒毛病的表情盯著慕思歸:“你覺得二兩很多?”
“是啊!”慕思歸猛地點點頭:“在北……家的時候,我阿爹每月才給我300文零用錢!沒想到我現在一個月可以賺二兩!”
慕思歸高高上揚的嘴角將她內心的喜悅顯露無遺,清亮的大眼瞪得老大,黑白分明的眼仁滴溜溜的轉著,似乎是已經開始思考要怎麼花這筆錢。
“我瞧你腳上穿得這雙麂皮靴子,怎麼也不止三十兩了吧……”張大牛盯著慕思歸的腳,十分眼饞,早上見到慕思歸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這小子雖說看起來不顯山露水,但身上衣服佩飾用料,都是一等一的好,他悄悄問過沐澤深,這是不是又是哪家放出來歷練的少爺,可老大卻說是寺卿大人從歐冠路邊撿的。
難不成,現在的乞丐比自己都有錢了?
“鞋子是用我自己打得鹿做的,總共做了兩雙,一雙給了我,一雙給了我……姐姐。”慕思歸有些炫耀的揚了揚自己的小蹄子:“不知道京城能不能打獵,要是可以,明年秋天我也你們打一頭鹿,冬天做皮靴。”
“你這腳丫子也太小了吧……”張大牛無不嫌棄的翻了個白眼,隨即不屑道:“我可聽說,男人腳越大,弟弟也就越大。瞧你這腳,弟弟,該不會只有黃豆那麼大吧,哈哈……”張大牛被自己逗笑,說得時候還不忘用手比劃了一下。
“我沒有弟弟啊。”慕思歸顯然沒懂張大牛話中的意思,她求助似的望了望沐澤深,對方跟木樁子似的站在原地,面癱臉上依舊沒有表情,只是眼中閃爍著些戲謔,顯然是不願意插手兩人的插科打諢。
求助未果,慕思歸只好聳肩:“我家就兩個孩子。”
“不是吧……”張大牛大驚,大臂一揮,輕鬆摟住慕思歸的肩膀,賤兮兮湊到她面前:“小野,你該不會……還是個小?chu?男吧……”
“你!”慕思歸的俊臉再次漲紅,她猛地推開張大牛,一把將對方推到兩丈外,張大牛不得不從身後抽出斬馬刀,以刀插地,這才穩住自己的身形。
“臭小子,說話歸說話,你動什麼手啊你!”張大牛舉著刀哇啦啦就要衝過來,剛覺得自己被調戲了的慕思歸鼓著腮幫子,沒有避讓的意思,也擺出迎戰的姿態。
“住手!”一把通體雪白的刀鞘忽然擋在兩人之間,殺氣從刀鞘縫隙中溢位,沐澤深舉著橫刀立在兩人之間,臉色很不好。
“他出言不遜!”慕思歸撇著嘴,搶先告狀。
“那你就能動手打人?”張大牛也不是省油的燈。
“我要真打你,你還能穩穩的站到現在?”慕思歸咬著牙。
“呵,看來不露一手,你還真當你牛爺爺好欺負!”張大牛又舉起了刀。
“誰再動手,扣光月銀。”沐澤深語氣冷了幾分,他話音一落,剛還劍拔弩張的兩人,立刻乖巧的站到了一起。
“我和小野鬧著玩呢,他這麼可愛,我哪捨得跟他動手。”張大牛頗為慈愛的摸了摸慕思歸的腦地,被慕思歸不著痕跡的閃開。
“是啊,是啊,我也沒真想和大牛哥打。”慕思歸這番話說得沒有磕絆,讓收回刀的男人在心底笑了笑,嗯,沒說謊。
“老大,我們今天還去找那個秦海嗎?”這一下午又是驗屍,又是審供,天邊已泛了黑,一抬頭,還能看到掛在天上的月亮。
“你一會兒去查查秦海住在什麼地方,明天一早應卯再去。”
“好嘞~”張大牛一口應下,又對慕思歸道:“小野,你住哪裡,可要哥哥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我住得不遠,自己回去就好。”女孩連忙擺手,似乎又想到什麼,問道:“大牛哥,你知道這附近有什麼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