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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十一章 你在跟我告白嗎?

男人睜大眼睛,一張薄唇微張,臉上寫著驚喜。

“定安郡主……”

“思歸。”女孩糾正他,目光堅決:“不要叫我郡主,叫我思歸。”

“思歸。”男人的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揚,他用衣袖輕輕擦拭掉她眼角的淚水:“這是再向我告白嗎?”

“才沒有!”慕思歸驚得從床邊彈起,語無倫次的替自己辯解,一張白嫩的臉漲得通紅:“您您您不要亂說,我只是隻是……只是……”

“只是什麼?”仰頭看著她,男人的目光平和且溫柔。

“只是不想總是被你們保護,我想證明自己是有用的人!”終於找回自己的思路,慕思歸回答的肯定:“對,就是這樣,我比你們想得要厲害,我不需要保護,我還可以保護你們!”

“對。”男人臉上的笑意更甚:“思歸很厲害,我一直都知道。”

“我知道您這是在哄我。”要命,老大這語氣是怎麼回事,還有他看向自己的眼神。

熾熱。慕思歸想了想,終於找到一個詞來形容,僅僅看上一眼,女孩都覺得自己要被其中閃爍的火焰給融化了。

“沒有哄你。”男人搖搖頭,慢騰騰伸手去拽她:“我很開心,我有時候會想,自己的運氣不好,若是不生在伯府,是不是會幸福很多。可遇到思歸之後我才知道,我人生前二十多年遭受的一切,都是為了積攢運氣,為了遇見你。”

“我……”女孩的臉已經紅到脖子底下了,她想抽回手,被老大溫熱乾燥的大手抓著的地方,傳來異樣的灼燒感。

“你要繼續為我清理傷口嗎?”知道不能逼這小東西太緊,今晚上能聽到那番話,他已餘願足矣。

“對對對。”目光落到老大半裸的上半身,女孩這才想起來自己要乾的正事,又重新坐下,繼續替老大擦拭傷口,一邊小心翼翼的清理著,一邊還不忘抱怨:“京城太和平了,以前我會隨身帶著傷藥,來到這裡之後,這個習慣都改掉了。”

“不是京城太平。”感受那雙小手拂過自己的後背,沐澤深心中一陣麻癢:“是因為你只看見了好的東西。”

“那您能跟我說說,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嗎?”第一遍清理完成,女孩將帕子在水裡清了清,一盆清水頓時變得渾濁:“傷藥在哪裡?”

“那邊櫃子的左上角。”

根據男人的提示,女孩順利找到傷藥,開啟嗅了嗅,一雙小眉毛又蹙了起來,舉著手裡的藥瓶問男人:“怎麼是這種金瘡藥,傷藥的時候會很疼。”

“但是它的藥效最好。”男人不以為意,被蟄了十幾年,他早已經習慣了。

“這種藥是連北疆軍營都淘汰了的!”女孩簡直不敢相信,一個堂堂伯府表少爺,居然還在用這種被淘汰的傷藥:“它藥效好是因為刺激傷口快速癒合,用我阿孃的話說就是飲鴆止渴,現在您年輕還可以抗一抗,等老了……”

等老了會怎麼樣慕思歸沒敢說,在這種藥淘汰前,她見過一個用藥三十年的老兵,經常受傷的地方簡直不能去碰,就連衣服的摩擦,都很有可能會帶下一塊血肉。

她不相信這個藥的副作用老大不知道,那麼為什麼還要用這種藥?或者說,是誰故意給他用這種藥?

幾乎不用深想答案已呼之欲出。

剛才心裡那點小不自在瞬間被怒火所取代。女孩一言不發的走到窗前,二話不說將整瓶藥倒向窗外,將藥瓶揣回自己懷裡,女孩又走到床邊幫老大把裡衣合上,而後以強硬的態度將人塞進被窩裡。

“您稍微等一等,我回去給您拿藥。”

沐澤深想拉住她,可終究還是晚了一步。女孩向一陣風一樣從窗戶離開,若不是筆尖還殘留著她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味,男人差點就以為,對方沒有來過。

這就是被愛的感覺,這就是被什麼人關心的感覺。男人趴在床上,將頭埋進枕頭裡,悶聲笑起來。

一顆心像是被一股不知名的氣體漲得滿滿當當,積壓在心頭這麼多年的陰霾,因為這個小東西的一句話,一個舉動一掃而光。

他怎麼捨得讓她去衝鋒陷陣。或者說這一切,就是為了不讓她再重返戰場。

然而慕思歸總是會做一些出乎他意料的事情來,她居然主動要求與自己並肩作戰。

獨自行走了這麼多年,從未感到以前的經歷是磨難,而因為她的話,她的舉動,沐澤深感到了一絲委屈,想抱著小東西好好哭一場才能緩解的委屈。

也是因為這由內而外的舒適感包裹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