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這一段話有理有據,不偏不倚,很是中肯。
皇帝坐於案頭後思索。
二皇子垂著首,又偷偷去看自家老爹的臉色,見他臉上毫無怒氣,再接再勵的“攪亂”七皇子計劃:“父皇,這季六才十三、四歲,只怕經過這事兒,都要被嚇到不敢見人了。季尚書為人公正,他若認了一個理,那是十頭牛都拉不回的,這事兒,那季六若是告訴了季尚書,季尚書鬧起來,莫不成我們要以天威逼迫季府不成?”
皇帝終於開口:“這季六,是季府哪房所出?”
他若沒有記錯,季府裡頭,似乎有個三爺,是個不成器的,且,今早大理寺正卿似乎還上了一個摺子,那摺子亦有關於季家。
“是季府三房所出的嫡出姑娘……”見皇帝不負眾望的攏起眉,二皇子趕緊道,“父皇,這事兒若是一直捂著也罷,若是被人知曉了,我們天家之人壞了人家小娘子的名聲,還棄之不顧,這傳出去,不僅朝廷內,只怕會寒了天下人之心!再則,父皇,七哥兒與那季六在紫霞山中一同被抓,也能說這是一種緣分,指不定這正是一段大好姻緣呢?”
二皇子一肚子墨水這次全倒了個乾淨,連進國子監做文章都沒有那麼用心過!為了促成七皇子的婚事,他一個堂堂大昭王爺都自降身份成官媒了!
這親事若是還沒有促成!他就以死相逼他這個皇帝老爹!再打死長公主府中那個說能心想事成的楚道士!
今日,絕對要讓皇帝把那沒有一絲助力的季六指親給他的好弟弟,給他當弟妹!
七皇子剛回到臨華宮的寢殿,還未喚人抬水沐浴,就見席善一臉喜色的進來,垂站一旁:“七爺!”
“何事?”玉七心情甚好,微微晃了一下脖子,感受了一下脖子上季雲流親手給他戴上的平安符,抬手讓席善更衣。
第九一章 要吻夠本 (一更求月票)
少女身影如蝴蝶、如飛絮,這樣正式的道家啟壇法術,在玉七眼中卻比那驚鴻舞還要美豔。
飄兮若流風之迴雪,灼若芙蕖出淥波。恍惚這人可以腳底生出風,騰雲駕霧飛回那白雲外的‘仙宮中’。
待她做完道法,停了手,轉回身,玉七心頭一動,走過去,迎面抱住了她:“季雲流……”你不可擅自離開。
自重活一世,大昭的禮法規矩也被他忽視了許多。
世事無常,幾日已死過一次,這世,情意之事不如隨心。
季雲流仰起臉,未來得及說什麼,一股沉水香鑽入她的鼻腔之中,濃烈的吻,便落了下來。
季六:“……”
少年郎,你的理智是被狗吃掉了嗎?!
這人不愧是嬌生慣養長大的,不僅人嬌肉貴,連嘴都柔軟得讓人要沉下去了。
想到上次挺享受的一吻,季雲流當即雙手反抱住玉七的腰身,用舌在他嘴中“反擊”了回去。
便宜不佔王八蛋,有豆腐不吃是傻逼!
反正這人從頭到腳也只能是自己的!這戀愛若不談回本來,怎麼對得起自己兩輩子以來的頭一次!
兩人的“你來我往、唇槍舌戰”讓這吻極致纏綿,刻骨銘心,帶著相同節奏的心跳聲,似乎連心意都能想通了。
待玉珩放開她,頭一件事情,季雲流就是拿帕子捂嘴角。
戰況太激烈,口水都要掛下來了!
好在出門是要帶紗帽的,不然頂著被吻得通紅的嘴上馬車,那車伕還不一狀告到季老夫人面前去,說她在毫無人影的空巷裡,與鬼私通了!
玉珩看她總有不尋常的舉動,黑白分明的眼眸裡閃著絲絲光亮,擁著她低聲笑了一聲。而後,單手托起她的臉:“前幾日,季尚書跟張侍郎說了退親的事,季府可有拿回你的庚帖?”
“咦,這事兒你也知道?”季雲流眨了兩眼,“你訊息可比我靈通多了,上次祖母去了張府,可庚帖還未拿回來,不過這事由我大伯出面說退親了,確實好一些。”
玉珩點首:“論身份論地位論給人的信服,自然都是季尚書出面最好,這樣,亦最不損你名聲。”
適才兩人都情動,她的桃花眼中這會兒還是在水波盪漾,玉七看著,喉嚨與心中都癢成一片,撫摸上她的面,用手指細細摩挲如玉臉頰,“待季府拿回庚帖,我便讓我阿孃給我們賜親,我要娶你。”
他如今都覺得自己恨慘了她還要過兩年才能及笄的年歲!
“好,我等著七爺的上門提親。”看著他比之前紅豔的雙唇,感受著這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