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小事。”陳育德笑了說:“七殿下不如與下官一道去?”
玉珩略抬首望了天際,他心智已不是十五歲少年,大理寺卿臉上的神情,彎彎繞繞心思逃不脫他的眼。
太子犯下的事只怕是很棘手,而皇帝包庇太子又是眾所周知。
陳育德不敢不查明案情,只好找了自己做擋箭牌,一旦後果太嚴重,也有個自己與他一道擔當著。
這趟渾水本欲不能,但自己有心想籠絡大理寺……
玉珩數完東方天際的浮雲,轉回首,輕聲笑道:“陳大人,我此次跟著陳大人去了一趟東宮,該不會直接就被綁到了我父皇面前,說我陷害我大哥罷?”
明人之間不說暗話,陳育德立時臉色漲了個通紅,好在他臉黑,沒有被人瞧出個所以來。
他一肚子壞心思也是被逼無奈、沒辦法的事。
有線報說太子東宮金舞殿中藏了竇柏念買試題得來的二十萬兩銀票,皇帝又說試題的事要查清楚明白,誰都不能冤枉。
這事兒當日就算皇帝沒讓孟府丞說出後面實情,但在場的誰沒聽出賣試題的就是董詹士與太子的意思來!
如今若是捧著確鑿的證據讓皇帝看,皇帝指不定為了保全太子,一怒之下就把自己……
身為報國無門的臣子,他抓姦臣不行,不抓禍首也不妥,真真是左右不可、好生難辦啊!
“七殿下……”陳育德哭喪著臉,輕聲說,“下官怎麼安插莫須有的罪名給您,下官身正嚴明,絕不冤枉一人,還請七殿下明鑑吶。不瞞七殿下,乃是下官查到了上次竇柏唸的證據,這才要去東宮……下官請七殿下同下官一道請去,實在是,實在是下官怕啊!”
玉珩笑道:“陳大人乃是重情重義,嚴以律己的朝中棟樑,若有真憑實據、秉公辦理,皇上必會賞罰分明。我正好許久沒找太子大哥敘舊,此番倒是可以與陳大人同路。”
陳育德大喜。
瞧瞧,瞧瞧!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