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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只有撐到浦原帶人回來,由救援人員從外破壞山體。

“話是這麼說,”藍染還說得真像吃醋似的,“只是你兩天來唯一看我的一次,是在我提到浦原之後……”意味深長的低沉嗓音簡直像是帶有高壓電,著實磁性十足。

我啞然失笑。他亂放什麼電呢?不搞清物件就亂勾引一通,只是白白浪費力氣罷了。他還沒從過去的無數次失敗中汲取教訓嗎。

我告訴他,無需用眼去看。人的體溫或血壓的變化,肌肉的緊張程度,面部表情的微妙變化,我全部都知道。

“哦?就是說,你有一雙不會被表象所迷惑的眼睛……”藍染低頭托起我的臉,像是要看清我的眼睛,又像是讓我看清他的眼睛,“所以我的樣子你會看得那麼清楚……”

只是抬頭程度的移動就讓我覺得一陣天暈地轉。再站穩時已倒入藍染懷中。那是非常寬闊的肩膀,充分鍛鍊過的筋肉相當柔軟,還帶著茶與墨的清香。

我惡意地想,他大概就是憑藉這種殺必死的擁抱讓他的親衛隊一步步後來居上,發展到如今規模與質量甚至凌駕於十四郎的親衛隊之上的可怕地步吧。

“時人……”見我並未推開他,再聯絡我這兩天幾乎是一動不動的事實,藍染似乎有所了悟。

這個結界的作用不止是承重,還必須保證充足的空氣、降低灼熱的溫度。在地面之下一百米,充當一個附帶空調功能的鼓風機是很辛苦的。順帶一提,我還很好心地過濾掉了濃重的硫磺味。

藍染當機立斷地回頭對隊友們說:“把食物和水拿過來——”我打斷他的話:“不必!”

兩天以來,在我與藍染說話的時候,別提有人打擾,根本無人會走近。但是大家的眼光一直投向這裡。

此刻,正注視著這邊的隊士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我冰冷的掃過一眼,站起的隊士於是坐下了。

你不也一直沒吃沒喝麼,我對藍染說。

他答道:我不一樣,不像你需要耗費大量靈力用於維持結界。

沒事的,我搖搖頭。即使靈力耗盡之後,就算我“當前”的意志消失,我所殘留下來的意志也能繼續驅使風早,將風之結界維持到大家獲救的那一刻。

“時人,這麼說……”藍染換了隻手臂攬住我的腰,讓我親密地貼在他自己的胸膛上。我沒什麼力氣掙開他,只好任由這個趁火打劫的混蛋將我摟得更緊。

“你打算以犧牲自我的覺悟,來拯救這裡的其他人?”藍染凝視懷中的我,掩藏在方框眼鏡之後的褐色雙眸放射出如同溶化的金屬一般的華麗光彩。

他空出來的右手埋進我的長髮,彷彿是無意識地上下摩挲,動作卻溫柔而凝滯,像是在享受柔滑如上品絲綢的銀色髮絲在指縫間穿梭的觸感。

收起你那勾引的眼神,我好笑地說,眼鏡可是用絕緣材料做的,十萬伏高壓電也沒用。

“哦,你覺得被勾引了?那可真是我的榮幸啊……”藍染笑眯眯地說完後,微眯的眼睛裡放射出危險的光芒,像是在警告我“別顧左右而言它”。

“你該不會……一直都抱著只要能完成任務,自己死了也可以的想法吧。”

我根本懶得作答。這不是再明顯不過的事情嗎。混靜靈廷的人,有哪個會沒這點這最基本的覺悟啊。

“承受犧牲並不是強大。捨棄自己也不是溫柔。你只是將自己的脆弱變得名正言順。”

聽到他說起我從未思考過的東西,我睜大眼睛。

“所謂保護,不是不讓誰死。活著……僅有活著是不夠的。”藍染那渾厚的嗓音也好、眼睛也好、表情也好——他全身都籠罩著一種壓倒性的氣息——簡直是君王一般的驕傲姿態。

我怔了一秒——這個男人對活著的理解應該會很偏執,沒有意義的人生在他看來連一張廢紙都不如。從這個角度來看,大部分人在他眼裡形同螻蟻。

儘管我下輩子也只能對他的想法聳聳肩說說句“隨你喜歡”,但他的這句話卻觸及了我的內心。

那是我的盲點。我一直標榜著自己要守護他人的幸福,其實假裝視而不見他人的幸福裡與我有關的那一部分。只要所愛之人能活下去,要我去死一點問題也沒有,這大概是種自我滿足。

“確實,所謂保護,不是不讓他死。是不讓他悲傷,讓他幸福。”我喃喃地說。

“幸福……”藍染拉長了聲音,很不以為然的樣子:“你希望每個人都要幸福嗎——”

確實,幸福這種話題和這個偽善而極度自我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