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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長女嗎?”

看見我點點頭,他開懷地笑著說,“很棒啊,我們都是兄長呢!”

“能被先於弟弟妹妹們生下來真是太棒了,對吧!”突然間他的情緒不知道高昂個什麼勁,帶著興高采烈的神色,他接著說:“我們可以教導其後出生的弟弟妹妹,能夠守護他們不受傷害——”

“您……只是想耍兄長的威風罷了吧。”我端著撲克臉的吐槽,令他額上爆出數個十字路口,“好好聽人家說完!”他邊嚷嚷邊伸手揉亂我的銀髮。

帶著滿頭的青筋,他大大咧咧地伸出大拇指指向自己的胸口,高揚著下巴自豪滿滿地對我說:“本大爺可是個偉大的男子漢,不用特意耍威風就已經再威風不過啦!”

聽到這種話而不吐槽簡直會遭天譴。相互抬槓著鬧了一陣後,安靜下來的間隙裡,他笑著說:“我覺得啊……”從沒在這張臉上消失過的神彩又光芒四射地閃爍起來。

“我想‘一’這個字,意思一定是‘純潔無邪’。希望你能不受任何妨礙,盡情享受上天賜予的生命,你的父母一定是心懷著這樣的願望給你取這個名字的。”

溫潤的聲音就像流水一樣,長出千萬根細細密密的絲線,等發覺時,我的心已經被緊緊地纏繞住了。

過了一會,“啊,總之——”他鼓著眼睛,氣勢洶洶地湊近我的臉說道:“我的風箏是被你搞鬼才斷線飛掉的,你必須負起責任來!”緊接著元氣十足的大喝了一聲——“明白嗎?”

“呃……”我被驚得一愣,“呃,是……”眼睛不自覺向下看,“行啦,”這時他突然大大地一笑,“好吧!很高興認識你!”

伴隨著活力十足的聲音,站在逆光中的男孩子向我伸出手——我說這也太突然了——

“咋啦?”見我盯著他的手半天沒反應,他疑惑地湊近我的臉,“什麼問題?”

問題就是,我完全不知該作什麼反應才好。

“該不會……”他聳聳肩,“你這傢伙,不但面部神經壞死,還兼有語言障礙嗎?”說完他撓了撓頭,瞪大眼睛等待我的回答。而我實在跟不上他變化過於豐富的活潑個性,所以仍是未置一辭。

好在他是個與我截然相反的、自己一個人也能說個不停的神奇生物。無措的表情只有一瞬,下一秒他又大喇喇地一笑:“嘿嘿,我不介意的撒。”

“吶,”他將手裡的線軸拋給我,“修好它的話,就讓你加入‘Hitomi組’,你可是第一個會員唷!”

不加掩飾的笑容下,一口潔白的牙齒在陽光下閃耀著。

我意識到這是個無論何時都樂天開朗的傢伙,而這無人可及的過份達觀……多半是因為他缺根神經的緣故。再說得過點——就算將他形容成一個缺大腦的單細胞白痴,我覺得也很貼切。

那是我和這個笨蛋的第一次相遇。

【第二日。朝】黑崎一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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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來,我發覺自己在哭。溼漉漉的臉頰,就像潮水過後的海灘。內心如同空無一物的沙岸,連是否悲傷都已分不出了,感情同眼淚一起流去了哪裡?正在被窩裡發呆時,房門被一腳踹開:“自己的鬧鐘自己要記得按啊混蛋!”

我家小弟出現在門口,頂著一頭蓬鬆的銀髮,正睡眼惺忪的揉眼睛。

看著冬獅郎,我這才產生現實感。昨夜做了個沒頭沒腦的夢,夢見了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子。他是誰?

他的身影籠罩在金色的逆光中,夢中我拼命想看清他的臉,卻什麼也看不見。感覺上是無比熟悉的容顏,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不管我怎麼使勁眨眼,都只能看到一團模糊。

因為大腦沒能得到休息的緣故,我覺得非常疲憊,比起睡前還累得多。嘆口氣哀悼自己的休息效率,我對光著腳丫站在門口的冬獅郎笑著說:“早上好!”

早起自然是為了護送黑崎上學。面板接觸到清晨的爽朗空氣時,我的精神為之一振,頭腦也靈活起來,總算能開始思考了。

我猜我所夢見的……正是回憶。昨夜的夢向我揭示的情報極少,那個男孩子說過的名字我也不記得了。只聽到他最後所說的“Hitomi”,是“瞳”嗎?不然,是“海鳥”?不,那麼搞笑的名字,不像啊……於是我在心裡暗暗稱那個神秘的男孩子為“瞳君”。

咦,這個範圍……方圓一里內的聲音、人的動向都透過風向我傳遞過來——我的感知範圍擴大了。原來……力量會隨著記憶的恢復而變得強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