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舟真咲,黑崎一心,與他們認識的源頭現在的我無法追溯,但那一定不是幾年、或者十幾年間的事情——即使在他們被屍魂界的兩大貴族同時追殺的時候,也沒有中斷過的友情——就是這樣關係深厚的好友。
因為他們的兒子,我才得以與他們重逢——啊,只是與他重逢吧——真咲的話……
因為一護,我見到真咲的模樣;記起她時,繼而想起她的亡故……再接下來,我才記起自己與一護的第二次、第三次……以及其後每一次的相遇的理由。這種讓人哭笑不得的因果關係……該說是條咬住自己尾巴的怪蛇嗎?
“來,這邊坐吧。”一心將我帶到一個類似客廳的地方,又去廚房衝了咖啡。
“浦原最近還好吧?”被他這麼問起,我點點頭。
他們會選擇住在這裡是因為浦原在這裡,因為真咲的身體必須依仗浦原的義骸和一些藥才行。但在她亡故後,想必他們就斷了聯絡。
當然是好友沒錯,可雖說近在咫尺但也沒什麼串門敘舊的必要——在對方遇見麻煩時才會出現,我與他、他與浦原,或者我與浦原,都是這種關係。
我們談了談分別的這幾年來彼此的事情——主要是他說我聽——被問及時我都會轉移話題,因為不想透露自己失憶的事情。這種心情就和想掩藏自己殘缺的肢體沒什麼兩樣。
“前不久啊,我去參加了大學同學聚會……”
“哦?能把邀請函送到這裡,你的同學們也真了不起啊!”
“嘿嘿,”一心笑著回答,“是石田打了通電話過來……”
石田?簡直如同又一個晴天霹靂。
“石田雨龍……”
聽到我的小聲自語,一心奇怪地問:“你說誰?”
“啊啊,是龍弦的兒子……”說出又一個從遺忘的記憶角落重見天日的名字後,我回答他,“剛好是你兒子的同學。”
【第六夜】夢の六:一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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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家後,我早早倒在床上。現在睡著的話,不知道能夢見什麼呢——也不知醒來後又會記住些什麼。帶著一種有點自虐的期待,我合上雙眼。
七年前,在真咲為了保護兒子而喪生的前一年。我接到一個抹殺叛逃死神的任務,目標正是自己的兩名好友。於是純粹當成是來現世度探親假。那段時間裡,我有了一位小小的友人。
那天夜晚的相遇後,兩人間便有了一個小秘密。可見星空的明朗夜晚,在午夜的公園中的短暫聚會。兩人被彷彿近在咫尺的星空所包圍,並排坐在鞦韆上,交換著各種話題。
首先從我開始。我有個活潑可愛但是任性胡來的妹妹,和以我為目標的兩個弟弟,還有個才能卓絕但卻趣味惡劣、以奸詐為信條、拿搞笑當職業的友人——我與這個性格有些彆扭的男人好像有婚約。
‘婚,婚約?!’一護嚇了一大跳。
‘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喲。’我向不知為何嚇到臉色發青的少年解釋道。
這樣一說,‘什麼呀,原來已經作廢了啊。’少年鬆了口氣。
真是的,這孩子在瞎操心些什麼呀。
這時輪到一護講述自己家人的故事。一護的父親,‘是個臭老頭’,他這麼形容。溺愛妹妹、卻總是對他暴力相向。
‘有時會想我是他親生的嗎……’在他黏住媽媽時會一巴掌拍開他,‘說什麼要拿出男子漢的氣概……我看他就是個吃兒子醋的小氣男人!’小一護鼓起腮幫子,氣呼呼地說。
而一護的母親,‘比誰都美麗,比誰都溫柔,總是在微笑’,這麼說著,一護露出憧憬的、幸福的表情。
這話自然不錯,不過還得再加上一句——真咲是個迷糊得無藥可救的女人。
還好有潦草中帶著穩重的一心在她身邊照應,即使這樣我也常常替她提心吊膽的。
‘她是個喜歡甜食到無可救藥境界的女人哦。’我對一護說:‘快到母親節了,送她點心的話,她肯定會很高興的。’
‘誒?是嗎?’一護眨巴著大眼睛問我。
小孩子總是對父母的事情不甚瞭解、而又充滿強烈的好奇。我笑著想,能由我來滿足他的好奇心真是太好了。
‘以前啊,真咲每天堅持在三餐的閒暇時間再開三頓點心會餐,如此喜歡吃甜食卻不發胖,一直是靜靈廷七大不可思議事件之一。’
靜靈廷是什麼?剩下的七大不可思議事件是什麼?聽他這麼問,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