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瞬間我將心中所能想到的諸神統統感激了個遍——能知道他的心情真是太好了。我想,這種與他人的感情同調的能力,日後不管會給我造成多大的麻煩,因為有了這一刻,我絕不會對神明有絲毫怨恨。
“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給你搬出來——”
“那個……”我叫住他。
“既然您願意送些臨別留念的話……那在下有件想要的東西。”
瞳君驚訝地轉過頭,大為意外地答道:“好,好啊!”
表現在外被動且冷淡的我,此刻居然開這種口,其實我自己也很意外。雖然心臟雜亂無章地跳著,但我堅定地看著他的眼睛,繼續說了下去。
“可否請您把您的護身符交予在下保管。”
瞳君有點不明就裡地,從衣襟裡拿出橘黃色的護身符。
“是這個嗎?”
“對。”我點點頭,舉起手中和他一模一樣、僅是顏色不同的護身符。
“相對的,在下也會把這個給您。”我忐忑地笑著說。
手裡的錦袋已經被汗浸溼了,變得滑膩膩的。在等待答覆時,伴隨著不住下滑的它,我的心也一沉再沉。
“啊,這也是個不可能滿足的請求吧。”
我笑著企圖圓場時,瞳君的表情仍是愣愣的:“這主意……”
在我的心跌落谷底的瞬間,他突然叫出來:“不錯啊!”
笑著走近我,瞳君的眼睛裡閃爍著熠熠的光芒。
“主意不錯,很不錯!”他喃喃將這句話重複了多遍,露出燦爛的笑容。
“哎?”我不敢相信地尋求確認。
“在異國,與無可取代的朋友分別之時,作為其證,聽說會交換自己的重要之物。”瞳君笑著說。
“友人之證?”
瞳君將手裡的護身符舉到眼前,希冀中微帶傷感地看了看它。
“但願……”視線移到我的臉上時,已恢復成平日裡最常見到的神采奕奕。
“但願它能守護阿初!”
“雖然在下並不認為它真能起到守護的作用……”我鄭重地雙手舉起自我出生起從未離身的天藍色護身符,“但在下將守護志波殿下的意志寄託於其上。日後,在下必當獲得守護您的力量!”
看到我堅毅的眼神,他的臉微微紅了紅。然後,他像是“傷腦筋”地笑了,但笑容是即使我也未曾見過的燦爛。那一刻,不止我,似乎他也決定了什麼。
在空中交換了彼此手中的信物後,“好好保重啊,阿初。”瞳君溫和地說。明明是傷感的氛圍,他一語既出,卻讓人感覺到十成的希冀,這樣的瞳君,真的耀眼之至。
“您也一樣。”
可方才說“保重”時那種兄長式的正經只是曇花一現,那傢伙嬉皮笑臉地打斷了我恭敬的回話:“以後沒我在,可不要老是把自己關起來一個人哭哦!”
帶著滿頭黑線,我吞下了將要說出口的話。
我絕對不會忘記您。
雖然沒有說給他聽,但是我向自己承諾,絕對不會忘記眼前這個人。
也不可能忘記的吧,和他在一起的,自由自在的我自己。
即使忘記自己我也不會忘記你。那時我看著他的背影,很確信地認為,無論他去到哪裡,我都會找到他。然後守護他。
他不是說過嗎:“我們自出生前就有著了不得的因緣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
我躺在空座町某家民居的屋頂上,拎著橘黃色的護身符,看著它在風中飄飄忽忽地晃盪。街道上傳來聒噪的叫聲:“我先送夏梨回家,露琪亞,你不要逞強!”
看到露琪亞和一護分開後,我收好護身符,跳下房頂,擋在出現在露琪亞的虛前面。
【第十五日】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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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死神……”虛沖我垂涎欲滴地獰笑:“你肯定很美味!”身後的露琪亞露出“得救了”的輕鬆神色,不遠處,茶渡正拎著鳥籠,腰腿的肌肉緊繃、蓄力,很像是要衝過來。
事情要從一天前說起。放學後,我正和茶渡在一個倉庫裡打發時間——某天跟著一護來此找茶渡時,我發現了這個安靜的地方——這時,出了一個小小的插曲。
一護獲得死神的力量是在五天前。為了讓一護和露琪亞好好培養感情,我儘可能不去作電燈泡。而除去瞳君的事情,大部分記憶已經恢復了,力量也隨之回到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