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師父”的稱呼之間有什麼矛盾,那是眷戀的不同形態而已。
蕭永沒有說話。朱漪泓的嘴角又翹了起來,眨了眨眼睛,眼裡的那一抹水霧平均分散到了最鮮亮動人的晶體表面,煥發出尤其奪目的光芒。以她跟隨蕭永不短的時間,對蕭永的瞭解,她知道,蕭永什麼都不說,不是因為猶豫於是不是要拒絕她,此時此地此刻,拒絕是必然的。而是在猶豫怎麼說出這樣的話。歸根到底,蕭永是個溫柔的男人。不過,哪怕對於這樣的情況,朱漪泓也早有準備了。她側著頭,說:“師父,我和你討論個事情吧。你看,我現在的棚拍技術,室內用光布光技術,構圖技巧什麼的,短期內大概是很難有什麼長進了。而且,我的目標是成為和你一樣偉大的攝影師……好吧,也許不是那麼偉大。但是,至少是一個全面的攝影師,而不是現在這樣,所謂的一流女性人像攝影師。我想,是不是能給我點假期,讓我出去走走呢?”
這招夠絕的,蕭永皺著眉頭。這搶先說出要暫避的話,卻是不給蕭永擺出拒絕的話或者疏遠她的機會,索性自己先跑開了。或許,旅途能夠撫平傷感,和對於她之前忙於工作而遲緩莫名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