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圖片的。可是電視機櫃周圍地部分。簡直讓人歎為觀止。整個牆體由暗藏玄機的金屬框架和厚重的鋼化玻璃構成一個個格子,每個格子都是一個獨立的恆溫箱。每個格子裡都放著一些攝影器材,比如一臺相機、比如幾個鏡頭、比如閃光燈或者是測光表,又比如導軌、皮馬、底片盒之類的東西,各個品牌、各個年代、各種功能。所有的器材就這樣陳列著,恍若一個微型的攝影博物館。表面看起來,金屬框架都是一寸半寬。考慮到裡面要裝置複雜地恆溫和乾燥管線,還算是可以接受。可還不僅如此,每個玻璃格子下面都有一個金屬條,質地和周圍的不鏽鋼略有不同,那是鈦質的,輕輕一按,如果這個格子沒有設定密碼,那麼玻璃格子就會輕輕彈開,可以直接取用裡面的器材。如果設定了密碼。鈦質的按鍵就會彈出來少許,露出紅色的LED光線,一閃閃地,這是在提示要在遙控的錶盤上輸入密碼了。在那個看起來有點像個裝置著小的數字顯示屏的電視遙控器上準確按下六位數字之後,玻璃格子就會開啟。如果連著錯誤三次,那可就對不起了,蕭永家裡可是直接和關係良好地保安公司相連的。那個保安公司來頭可不小,到底怎麼不小。蕭永不知道,不過好歹這是那兩個外交部的朋友推薦的公司,而且,這個保安公司居然有自己的現場鑑定部門,據說數次為他們的客戶追回失竊的物品。
而蕭永手裡的器材太多了,他也只能挑選那些常用地或者夠分量的東西放在這面牆裡。不說蕭永擺不進去的東西還有許多,光是這面牆裡放進去的各種器材。按照聶信和阿卯兩個專業人士的評估和張宸這麼個器材發燒友的誇張描述,加起來少說價值1000萬人民幣,恐怕還是比較保守的。攝影,果然是一門“用光”地藝術啊。
朱漪泓沒有蕭永那麼誇張,但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她的裝修在格局上和蕭永幾乎一模一樣,只是用材和細節上不同。朱漪泓沒有那麼多器材,她怎麼也攢不出那麼多器材來。在廳裡。在蕭永的那面器材之牆的同樣位置,她放著的是碩大的書架和兩個德國利勃海姆牌。有2米高地酒櫃。一個櫃子放酒,以彰顯她地生活品味,一個櫃子放各種攝影器材,大概是顯示攝影同樣讓她陶醉吧。雖然她認為自己其實入行時間還短,但不知不覺之間,一整個那麼大的酒櫃,居然也要動腦筋騰空間,才能把所有東西放進去。
聽著朱漪泓興高采烈地描述,蕭永的反應也從開始的疑惑慢慢轉變成平靜,他的腦子裡在想著,怎麼樣把這種情況處理好。他並非玩弄女性的人,對於在幾個同樣優秀而執著的女性之間周旋也沒什麼興趣。或許,是經歷了太多之後,對於溫情和家庭的期望遠遠壓倒了對激情和愛意的需要。而蕭永,在盤算著怎麼能在大家都陷得太深以前,將這樣的事情冷卻下來。他期待一個家庭,一個無論自己發生了什麼狀況,都會陪伴在自己身邊的女子,有一個聰明而且能繼承自己衣缽的小男孩當作附贈品也不壞,他並沒有狹隘到那個地步。可如果沒有這樣的情況出現,或許他真的會像當初所想的,在自己出現最糟糕的狀況之前,拋下所有的一切,遠遠地走開,在所有人的視線裡消失,永遠不讓人看到一個和光線絕緣的自己……不管是哪種選擇,他覺得,時間都不多了,而他還有那麼多的事情要做,玩感情遊戲這種奢侈的事情,還是留給別人吧。
“何苦呢?”蕭永破開了沉默,直截了當地問。
“呵呵,沒什麼啊。人總得有點……總得有點犯傻的時候。”朱漪泓再明白不過,那一句“何苦”裡的推拒之意。她說道:“而且,總有些東西,總有些人,會讓人覺得,要是錯過了,恐怕會後悔一輩子的。我不想揹負著這樣的心情過一輩子,更不想壓著這樣的心情去面對別人。你不是也說過嘛,有時候,哪怕不是最好的選擇,哪怕是最差的選擇,還是會去選擇的。師父……你教的,我一直都好好在學呢。”
蕭永對她說這些話,大概是在描述自己當初逃到巴黎去慘淡經營的時候的心緒。而現在,這句話卻反彈到了蕭永自己的身上。
朱漪泓剛才形容裝修的那種興高采烈消褪了,代之以淡淡的哀傷和決然。她是個聰明漂亮的女人,一個已經在職場上經過了洗練,又在攝影師的道路上,在短短一年的時間裡爆發式地崛起,也由此得以見識了無數種人生的女人。她非常明白自己在做什麼,自己要做什麼。她此刻的毅然決然,恰如當時她拋下在羽星廣告的優渥而讓人羨慕的工作,來給蕭永當學徒的時候。只是,作出這個決定的勇氣,要比當時更宏大一些。
蕭永並沒有覺得朱漪泓一邊等於直接告白的話和她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