獎,這我才學了的。這等盛會哪有我出場的份子啊,我不行,不行!”
柳長青道:“怎的不行?秋螢你聽我說,你對對子猜謎,除了是興趣之外,你還很有天分。我不會看錯的,你比長青哥厲害。”
秋螢笑笑道:“那我也不適宜拋頭露面啊,這樣吧,我就待在你身邊,用斗篷遮著半張臉,若是有對子我還能對得出的,就小聲告訴給你,好吧?”
柳長青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
。
馬車停下的時候,秋螢一掀車簾,就忽地又放了下來,驚道:“天啊,外頭怎地這麼多人?”
這時外頭忽然有人喊道:“呀,來了來了!我認得,這就是停雲樓那何老闆的馬車!”
然後似乎人群呼啦一聲就圍了過來。
柳長青將秋螢拉到身後,過去掀開了馬車簾子。
只見此處正是城郊一個山腳下,建有一個行館,行館外圍了好些看熱鬧的人。有些一看就是學子,有些一看就是文人,還有很多純粹是來湊熱鬧的老百姓。只是站在馬車上,左瞧右瞧,卻不見邱應方本人。
正疑惑間,有一駕軟轎越過眾人緩緩行來。轎簾開,下轎的竟然是邱應方的姐姐,大才女邱應儀。
邱應儀款款上前道:“不想今日前來的竟然是柳家長青兄弟,這下子只怕家弟要出醜了。”
柳長青連忙從馬車上下來,又扶了秋螢下來,這才趕緊回身行禮道:“見過邱先生。邱先生言重了,長青末才微技,怎敢與狀元郎一較短長?不過也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不得不走這一趟罷了。難道狀元郎找了邱先生做代表?那長青不如就此認輸罷了。”
這番話說的有禮有節,好好生褒揚了邱應儀一番,她眉開眼笑道:“哪裡哪裡。加弟既是發帖之人,怎能找他人相替?這賞雪宴已然在行館內擺好,家弟就侯在那裡,靜待柳兄弟大駕光臨。”
柳長青點點頭道:“人群都圍在館外看熱鬧,這進門怕是不易?可是有什麼玄機?”
邱應儀笑道:“長青果然機敏。進門需對上一對,就寫在行館的圍牆之上,請隨我來。”
柳長青俯身施禮道:“煩請帶路。”
秋螢一聽這進門就是對子,忍不住心頭一慌,抬頭卻見柳長青正笑意吟吟地看著她,目光中一片的坦然信任,心裡頓時豪氣陡升,心想不就是對對子麼?自己也算是對了不老少了,長青哥日常與她對著玩,大多還不敵呢,怕什麼?再說了,現下類似闖關,可以集合自己和長青哥兩人的智慧一起來參詳,不愁對不出來。
秋螢越想越有信心,走路也腰板直了起來。待到走到硃紅色的圍牆跟前,卻又忍不住傻了眼,剛提起來的半口氣也很快就嘆了下去,圍牆上黑墨點點,寫著一副四十三字的長聯:
“紅娘子身披石榴裙,頭戴銀花,比牡丹芍藥勝五倍,從容貫眾,到天竺寺降香,跪伏神前,求雲母天仙早遇賓郎。”
柳長青緩緩吟完,眉頭也皺了起來。這上聯中,嵌了十二味藥材名,委實難對。就算是對對子的天賦異稟,對中草藥沒有認知的話,也完完全全必敗無疑。雖說敗了無妨,但是連門也沒進得,宴都沒見著,就此打道回府,未免臉上無光。
那邊裡,邱應儀笑道:“不知長青弟弟需時多久來思索?這裡尚有許多文人雅士,到得早些,已然對了許久,都不曾對得。家弟放出話來,可容長青弟弟回府思索一日,明日早晨能來此對上即可,賞雪宴照舊開宴靜候大駕。”
長青見對子如此之難,不想再讓秋螢也跟著為難,便要張口。不想身後的秋螢卻扯了他袖子一把,一邊拉緊了斗篷,一邊對著邱應儀道:“邱先生,我長青哥是來參加賞雪宴的,入門的考量暫時用不到他來上場。今日大雪初晴,遍地銀裝素裹,正是賞雪宴客的大好風光。而且此刻行館前已經是賓客雲集,熙熙攘攘,假若我們就此打道回府明日再來,難免駁了大家的性質,也有違主人家的美意。”
邱應儀看看她道:“那依姑娘之意?”
秋螢笑著應道:“應對當對今日就對,由我來對。”
邱應儀將頭轉向柳長青,似乎是想看他的意思如何。
柳長青看秋螢似乎很篤定的樣子,也跟著點了點頭。
邱應儀讚道:“姑娘好氣魄,巾幗不讓鬚眉,卻不知姑娘以幾柱香時為限?”
秋螢笑笑道:“不需什麼香時,我這便試對一下,長青哥,勞煩你飽蘸濃墨,在圍牆上將我所對的下聯寫出,供諸位品鑑。我對是能對,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