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馬飛奔,人群在身後退去,繁華的街道一閃而逝。她此時只有一個念頭,快點回家。
當將軍府三個鎏金大字出現在眼前時,太陽光線透過匾額的金色輾轉射入眼底,青喬隱隱地覺得眼角一疼,似乎有什麼東西掉了出來。
她抹了抹有些酸澀的眼角,勾起欣喜的笑容,輕輕地敲了敲門。
第20章 第二十章 花開同枝雙生憩
青喬回到家已經有幾日了,雖說將近十載未與父母見面,初見面時確有些陌生。然而畢竟是血溶於水,相處幾日之後,過了第一次見面後的生疏便是家人般的熟稔。
這日,青喬偷偷摸進同胞姐姐的房間,見她尚未歸家,遂四下搗鼓一番,左右是無事,她來到書案前,翻翻這個,摸摸那個,倒是有趣,不經意間從書本中掉下一張信箋。
青喬抿了抿唇,旁人的東西還是不動的好,雖說阿姊不會怪她,但是偷窺別人的信箋總歸是不好的。可是那信箋掉到了地上,最可悲的還是有字的那頁在上,這算不算是一種誘惑。
她保證,她真的不是故意要看的,是那張紙好死不死地掉在地上,還恰好擺在眼前,使人一覽無遺。
青喬左瞄瞄,右看看,見沒人出現,於是飛快的撿起信箋,字型蒼勁有力,絕對不是阿姊寫的,看墨跡的紋理,定是個男子寫的。
她噙著笑,既然是男子寫的,那就非看不可了,作為阿姊最親的妹妹,定要好生保護阿姊,不能讓阿姊被別人騙了。以後這種事情那就輪到她把關了,阿姊可以放心了。
那信箋上倒是沒寫什麼,就是一首詩。青喬一字一句讀來。
水紋珍簟思悠悠,千里佳期一夕休。
從此無心愛良月,任他明月下西樓。
青喬看完之後,只覺得腦子裡是一團亂麻,恨恨地盯著那信箋,真想透過這信箋中的詩讀出某些深意來。
奈何她向來對這些詩詞不感興趣,以前在師父身邊,他也從未教過自己詩詞,還說什麼女娃娃讀什麼詩詞,那東西又不能當飯吃,果然是那個壞心眼的師父害的,現在自己都不能窺探出阿姊的秘密,真是遺憾。
卿喬回到閨房的時候,正看見多年不見的妹妹呆呆地坐在書案前研讀著詩詞,她心下一喜,慢慢走近她,笑道:“阿喬,喜歡詩詞麼?”
青喬苦著臉,嘟囔道:“喜歡,喜歡……”,喜歡到想燒了這勞什子,然後煮茶喝。
見阿姊回來了,青喬腦中又想起了從她書案中掉出來的信箋,雖然整首詩不是很明白,不過大概的意思還是懂得的。
她抬起頭望向站在自己面前,含笑望向她的阿姊。
只見對面的她一襲白色的錦繡羅裙,領口,裙襬繡著鵝黃色的花紋,一走一停間搖曳生輝。身著白色羅裙的她腰繫一根淡黃色的絲帶,愈發襯得纖腰楚楚,不盈一握。
再看她的姿容,嘴角含笑如清蓮,面容皎皎似白月,端得個嫻靜美好。墨髮如雲,鬆鬆挽卻,莫怪在回京都的茶肆間聽到有人贊其容貌姣好,果然不負盛名。
青喬放下手中的詩卷,喃喃道:“阿姊,你真好看!”
卿喬一怔,本以為妹妹會對自己說什麼有趣的話題,不想竟是這樣一句稱讚,倒叫自己有些措手不及,她眉眼彎彎,執起青喬的手說道:“阿喬真是不怕羞!”說罷還點點她的鼻子。
青喬不解,明明是稱讚阿姊來著,怎麼是自個不怕羞了?
“阿喬,”卿喬將她帶到銅鏡面前,兩人腦袋靠在一起,二人容貌幾乎一致,她道:“你瞧瞧這鏡中,分明長得一樣,你說我好看,這不是在誇自己麼?阿喬,真是不怕羞!”
青喬的臉登時紅了,鏡中的她也是兩頰粉紅,看著同樣嬌俏可人,若是二人打扮一致,怕是沒人能認出來誰是誰。
卿喬擁著臉紅的妹妹,淡淡訴說道:“阿喬,你我是血肉相連,相依相連的同胞姐妹,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會阻斷我們之間的聯絡,我們曾經在母親腹中共同依偎,阿姊離不開青喬,青喬也離不開阿姊,難道不是麼?”
青喬的眼有些濛濛,看不清楚鏡中的她,本以為十載不見,少時再好的感情也會隨著歲月流逝,而今,阿姊這般說,打消了她心中所有的不安,原來,她們一直在一起。不管是十年前,還是十年後,她是她的阿姊,她還是她的阿喬。
“阿喬,你記得少時麼?”
“因孃親是出身書香門第,自幼便叫你我二人皆要習琴棋書畫,奈何少時,我生性好動,不喜被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