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原本就有不少中原人,相比穿著,更引人側目的是他們兩人的外貌和氣質,要想不引人注意,完全不可能。
風馭修又是赤狼族的紅人,這一行到了露州,馬上引起許多人的矚目。
在各方的注視下,他們往酒肆裡面走,才踏進門,裡面院然傳來一聲驚呼,然後有個人從某個雅居里被扔了出來,破窗而出,狠狠摔在地上。
他鼻青臉腫,一張臉上幾乎找不出來完好的地方來,腫脹的似要爆裂,眼晴已成了一道細縫,只能從他的身材和打扮上看出他是個男人。
“再敢找她的麻煩,本姑娘要你好看!”一個女子持鞭,身穿黑衣,黑著臉朝那男人背上又踢了一腳,“陸蕭,你記住了?”
那個叫陸蕭的男人趴在地上,困難的搖頭,“不……我要和她說對不起,我要求她回來……你們不能……不能不讓我見她……我要見她……小柔、小柔……”他低語,眼裡流出淚水。
“一入青黛樓,誰也別想出去!她不會再和你見面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黑衣女子就如一株長了刺的玫瑰,盛氣凌人,那美豔中露出的高傲卻又讓人覺得理所當然。
“唰”的一鞭落下,就抽打在陸蕭臉側的地上,她從腰間取出一錠銀子來,“掌櫃,這是我們青黛樓賠給你的。”
沉重的一聲,銀錠子嵌入櫃面,掌櫃也許是見慣了江湖陣仗,不見如何害怕,用力去拿那錠銀子,卻始終沒能將它從桌面上取下來。
酒肆裡變的靜悄悄的,青黛樓的女子,一般來說沒人敢得罪,正在這時,只見門邊有人搖了搖頭,也不見他走近,只一抬手,那錠銀子從桌面上跳了起來,落在掌櫃的手上。
那個青衣人彷彿沒看見酒肆裡的混亂,不疾不徐的走近,選了一處乾淨、周圍也沒什麼人的座處坐下,他穿的不是萬央的服飾,眉目之間的氣質很難用言語來描繪,他只是那麼走過來,別人就忍不住去看他。
無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看著他。看他那樣拂了拂袖,靜靜坐下,他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
隨即,一股冰寒刮過,好似天上又下了雪,落到這間酒肆裡,日色被遮蔽,有人帶著暗影走近,那個黑衣女子和陸蕭同時看著那個方向,看到又一個令人忌蟬的男人,就如生和死同時融匯在他身上,是生是死只能由他選擇。他誰也沒看,坐到那個青衣人身旁。
“不是說要用飯?”赫千辰對還站在門口的風馭修和紅菱問道,就像這裡只有他們幾人,先前什麼事都沒發生。
“你們是何人?竟敢插手我們青黛樓的家務事?”黑衣女子厲聲喝問,看出幾人身份不凡,她也不敢妄動。
風馭修和紅菱沒理會她,走過去坐下,風馭修才報上自己的名號,然後指著兩人說道:“他們是千機閣的檀伊公手,巫醫谷的血魔醫,你大概沒聽說過他們的厲害,不過你會親眼見到的。”
在這裡的人確實不知赫千辰與赫九霄是誰,但赤狼族的風馭修卻有不少人知道,黑衣女子冷笑一聲,“難道你們赤狼族還要插手江湖事不成?我們青黛樓和你們沒什麼瓜葛,還有他們的身份,與我有什麼關係?”
在萬央,幾個有名的大派都是與各族相關的,其餘門派各自為政,青黛樓就是那其中之一,是以黑衣女子說話一點都不客氣,紅菱見狀起身,“我們要去青黛樓,那就有關係了。”
“女子可去,男子有去無回。”黑衣女子一腳踢開腳下的陸蕭,指著他說道:“多情女子負心漢,他負了人心,如今才來後悔,他還沒進青黛樓,但這就是他的下場。”
話音落,長鞭捲起,絞住陸蕭的膊子,紅菱見不慣她這樣不講理,動手與她打了起來,“青黛樓我們是去定了,冰河蓮子我們也是要定了!”
“是誰要冰河蓮子?”嬌柔的話音,像是潺潺河水,比年輕女子要低沉,卻有無數風情,有些慵懶,就如一陣旖旎霧色,從一方的雅居里傳出來。
酒肆裡響起嗡嗡的低語,聽這話音,裡面的女子定是絕色,就算不是絕色,也定有出眾的氣質,赫千辰擺弄手裡的酒杯,沒有為自己倒酒,眼神淡淡,微泛波瀾,“無憂夫人?”
“正是,不知是何方公手如此不凡,妄想從我青黛樓裡奪取冰河蓮子,如此大的膽子?”一襲紫衣,從那居室裡走出個婦人,她的年紀已經不小了,也許已近四十,但她的身段還是如同少女。她確實貌美,但令她特別的並非她的美貌,而是一股倦淡旖旎、同時又高貴柔美的氣韻。
她隨隨便便的走出來,言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