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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是嬰兒,寧靜而生生不息。此刻,我默默回望我的童話,在心底跟它們一一告別。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我的長大。

'五'年少時喜歡的詩

這是十五歲的文字,放在這裡,當是紀念,當是拾碎:

醉漾輕舟,信流引到花深處。塵緣相誤,無計花間住。煙水茫茫,千里斜陽暮。山無數,亂紅如雨,不記來時路。

──《點絳唇》 秦觀

我已記不清是什麼時候,在哪一個靜默無聲的深夜,以什麼樣的心情,在哪一本書上,就這樣讓這些絕美的文字闖入我的眼前,闖入我的心間。讀到它之後的幾天,我一直試圖找回那本書,找回那首令我魂牽夢繞的宋詞,但是直到今天我也沒能找到。從此有了一個發呆的理由,有了一絲牽掛。我以為,這或許只是一個美麗的夢,可是我又分明還清清楚楚地記得那些字句,記得它們在我的唇間留下的無痕的芬芳。我想我大概好久好久都沒有遇到一首自己真正喜歡的詩或詞了。直到我讀到這首《醉漾輕舟》,我第一次體會到被一首詞醉倒那種絕妙的感覺,第一次知道真有一種力量可以使人忘我,第一次相信莊生曉夢迷蝴蝶的故事。

人生,這二字真是沉重。閉上眼睛,常想我乘一葉小舟劃過瀲灩湖面,留下一線飄飛的漣漪,我迷失在一片詭異靈動的紅色之中,星星點點,團團圈圈,不似燈籠不似火,是那種溫柔的醉人的紅。我真的迷失了,沒有我了,不記得這無數紅點當中哪一點是我,什麼都不知道,在那一剎那我真的什麼也記不起來了,我努力思索回想也是徒勞,我想或許我真的只是這無數的山痕上的無數紅中的一點。

斜暉脈脈,湖面是靜默的古紅,寂靜得沒有溫度,倏然一絲清涼的呼吸掠過耳畔,看不到自己的身影,聽不見唇間努力發出的聲息。一切都是空的,是虛無的。這是醉嗎?我到底是哪一團紅?我是做了一個醉人的夢,是夢見自己突然成了這無數紅點之中一朵會思想的花,還是我本不是這億萬紅花之中任何一朵,而是夢把我帶到這裡,給我一個美麗的誤會,叫我忘卻了一切,作了一朵單純的花。

後記:

點點滴滴,字字句句,很零散,很隨意,我喜歡這樣寫字,寫心情。

我想一直這樣寫下去,寫點滴生活。謝謝你看到這裡,希望你喜歡我的文字,那樣我就很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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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新舊

文/徐衎

左岸是新,右岸是舊。搖擼舟行,往返兩岸……

有些東西舊了就要換新的,有些東西因為舊而變得有內有容……

──楔子

“哇靠,好新潮的褲子啊!”一整天下來,此類評論不絕於耳。哭笑不得之餘不得不審視一遍事情的原委:昨天下午,在途徑餐廳時,牛仔褲被劃出了一道口子,位置不偏不倚恰恰在屁股上,頗具諷刺。鬱悶加深思了一宿,咬咬牙今天還是照穿不誤。沒想到卻收到意外的驚喜。“無心插柳柳成蔭”說的大概就是如此吧。

畢竟把口開在舊牛仔褲屁股上的不多見。“物以稀為貴”放之四海而皆準!

然而,從動機的單純度考量,我並非刻意趕新潮,引領潮流那更和我搭不上邊。屁股上的那道口子隨著我不間斷的行走,增長拓寬之勢“蔚然成風”。我十足一波西米亞人,缺乏安定地立在人流中,四下張望顧盼。

入夜,抖了抖舊的毛邊,洗得刷白的破牛仔褲,泛白的膝部猶如脫節的記憶,定定地咬住這條褲子不放:剛買時的嶄新,一路走一路滄桑,新顏換作舊貌。歲月的風塵、時光的風月一縷一縷嵌進褲邊:好歹是陪了我三年的褲子啊。那舊得發了毛的破褲子勾起了我對往昔三年的零零散散的回憶。如同巖洞滴水,匯到了一起也就著實龐大了,偶爾還會小氾濫,攪動貌似死水的深潭沉寂。

阿呆高二時買過一條全新深藍的牛仔褲。牛仔褲的定律嘛,“破穿舊穿”絕對的流行。於是,花了兩節自修課,遵循這一永恆的流行定則,又是刺繡又是挑毛邊,更慘絕人寰的是鄰座小許的一大塊白橡皮,因為阿呆要製造出泛白的效果,被蹂躪了一節多課後,殘存不多,正如那嶄新的牛仔褲上均勻的深藍。阿呆滿意地四處遊走,那臭屁樣,炫耀顯擺得一塌糊塗。一條褲子,新舊之間是一段平淡和卓越的距離,牛仔褲這東西就這麼超然。

凌晨未眠,輾轉摸到一張CD,迷迷糊糊地塞進CD機中,是老狼。從《同桌的你》到《青春無悔》,四下寂靜如墳場。那些爛熟於心的旋律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