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重演。”
他緊緊抱住她,在心中同樣的發誓。
執子之手,承諾相守;與子偕老,共效白頭!
又幾天後——
一輛黑晶烏亮加長型的凱迪拉克開到民宿前面。
司機下來開門。
好一會兒,人優雅的下了車。
“應該就是這裡了吧?”他出聲,聲音清雅如天籟。
“是。”
“我迫不及待想見新娘子呢。”
“少爺,你慢慢來。”
“我已經夠遲了,怕來不及參加他的婚禮。”除了身體清簡些,他給人如沐春風的好感,就是跟司機講話也沒有一點不耐煩。
“你馬不停蹄,我才怕。”司機從後車箱提出好幾大箱的禮物。
“我看見他了。”天使的臉漾起蒙朧的笑,他舉步,跟從裡面衝出來的姜浙東碰了個正著。
“先別罵我。”他太清楚老朋友的脾性了。
“我還沒說。”
“我的身體好得很。”
“你沒有一次不這麼說。”姜浙東很不滿。大家為他操心得要死,他卻搭著飛機到處跑,他剛接到這傢伙打過來的電話,說他已經快到民宿了,害他當場冒出一身冷汗來,一剛衝出來就看見他皮皮的笑意。
“你要結婚了,我能不來嗎?”
“媽的,你這傢伙真的來了!”西裝筆挺的畿口袋中插著花,嘴巴卻沒好話。
一串粽子的男儐相全跑出來了。
一人一句,把晏伊容團團圍住。
他斯文的晃了晃手。“你們別忘記新郎是浙東。”
另一頭響起了結婚進行曲的前奏。
“哇咧,新郎還在這裡——”
姜浙東火速回到婚禮現場。
Troy,也就是晏伊容噙著明亮的笑容走在最後。
鏡頭拉上了藍藍的天空和屋頂,從花球中放出來、展翅往上衝刺的白鴿一行上了青天。
一些稍早之前的陳年舊事
早上落了些微雨,使得空氣中泛涼。
人行道的紅磚小坑窪積著來不及消散、腳踩過便噴出的淺淺水窪。
遭雨凌虐過的木棉花掉了一地,三三兩兩的學生走過,硬硬的花梗被踢進了草叢,飄出棉絮。
不經心往上眺望,會看見天空的一角像綿密的網。
“咳咳……”一張潔白如天使的臉,小小的身體穿著市立學校的制服,海藍色的立領,白色的長袖衣服,後背著的書包掛在他出奇消瘦的肩膀,看起來隨時都有滑掉的可能。
他用手掩著嘴,勉強走到校門口的柱子,微喘加咳嗽,已經滿頭大汗。
他的自尊不容許同學看見他蒼白得像鬼的樣子,於是他把頭抵住大理石造的柱子,希望石塊的冰冷會讓他好過一點。
大概是那些花的棉絮害的,花粉之類的東西對別人或許不會有很大影響,但對從小身體就不好的他卻可能是殺手。
忽然間,他覺得肩膀一輕,有人拿走了他肩上沉重的負擔,接著,他的身體也騰空,被一雙稱得上強壯的胳臂打橫抱了起來。
“你……我……咳……不要……”語焉不清的口齒,說不清楚他想表達的意思。
好糗!
伊看見自己的書包也掛在把他當成貨物抱起來的人手腕上方。
“嗨,同學。”
高高的個子,就算抱著個人還能輕輕鬆鬆的低下頭來跟自己打招呼。
“我不認識你。”他有什麼目的嗎?
“我認識你就可以了。”
伊看見他制服上的名字,很陌生,他在腦子裡搜尋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我想不起來。”
“你一個學期沒來學校幾天當然不認識我,我們可是同班同學呢,我叫姜浙東。”
“也對……我不認識的同學太多了。”
“我上個學期才轉來,是轉學生。”沒有朋友的他對伊印象很深刻,就因為這樣他才自動來打招呼的。
“我可以自己走路,你這樣抱我很……難看,而且,我不咳嗽了。”伊滿臉通紅。
“我不覺得。”
沒膽子跳下來的伊毫無選擇的被同年紀卻發育良好、個子比他大上一號的姜浙東抱過半個學校,足不沾地的走進教室。
可惜的是那天伊的體力還是撐不過整天的學校生活,午餐前因為不明的因素暈倒,被護理人員緊急送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