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數年,方家的產業竟也是陸逸明打理著才能不贏不虧得維生。我們這一行的人上了年紀的人,也學了這一套,現在大多非富即貴。正經還從事著本職的,一般都是我們這些要錢沒有,賤命一條的小輩。只不過當年太師為了公平起見,更是為了鬼士道不斷香火,立了個頂重要的規矩,就是手藝傳嫡不傳徒,家財傳徒不傳嫡。
所以太師最厲害的身家功夫全數傳了女兒方觀應,卻把最值錢的家產給了弟子陸逸明。而待到師父這一代,她與陸爺都膝下廖瑣,並無所出,甚至未曾聽說他們二人有嫁娶之事,也不知是什麼緣故。當然,這是上一輩的事,我們即便聽聞了什麼,也絕不能妄加議論。而正是因為無嫡,師父在技藝上對我們幾個親傳弟子可以說是毫無保留,這也間接導致了日後一禍。只是天賦不同,所以我們一派的師兄弟各有所長,暫且不話。
再後來家師過世,遺囑上卻寫明錢財盡歸她師兄,只把宛居留給徒兒。可是幾大弟子又非亡即傷,留我一個對經營之事全不上心。況且繼承了遺產還要負責繼承衣缽,開堂收徒之事,我是逃都來不及的。再加上當日我因覃夕之事心灰意冷,便拒了陸逸明的挽留,當著陸公館所有人的面在祖師畫像前滅香退身,幾年來不曾跟任何一個鬼士接觸,一心想過些尋常百姓的日子。最多也就做些替人送信,跟人行蹤之類的小活以求安生罷了。
結果現在正是應了師父從前所言:“從來皆是命,半點不由人。”不僅寬心日子沒了,覃夕一出來我已是泥菩薩過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