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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濺了我一臉,也濺了他一臉。不,他沒有臉,他只有鐵面罩。他伏在我身上面對著我眼裡摻著冷笑,我的血順著他的面罩滴下來,在我劇烈起伏的胸襟前綻出一朵朵猩紅血花。我實在忍不住,仰頭失聲痛喊一聲,雙腿撲蹬好一陣,伸手去抓邊上的草皮,直到手指縫裡坎滿了泥才好不容易鎮靜下來。

感到鎖骨下的血窟窿正泊泊冒血,直直比受了槍傷的小腿敏感上百倍,卻忍了劇痛猜他不會那麼輕易簡單地掐死我,畢竟以他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性格必然還有諸多疑問,我要死也不是這一時半會。

“師妹,你也不差。我下的藥量十足,你竟能掙扎這麼久還撐著。”我們雙方相峙保持著這樣的姿勢,看樣子了,我已然處於下風。他待我回答,掐著我的手也略略鬆動了些。

我吞嚥了一口口水溫潤了下乾澀的後頭,平了氣,答道:“你以為你下足了七日的藥。其實,我只服了大約四日。”

“你發現了?”他眯了眼偏頭問我。

“我知道……你一直在我左右。其實之前的幾日我並未發現,估計已是服了好些你的藥下去,直到……”我支肘將身子抬起些,這樣能略舒坦一點,“直到付贖那日……我回家喝了半瓶花雕。你我都是習武之人,應該知道即便我不勝酒力,單憑半瓶花雕決計不會讓我昏睡超過六個時辰。除非……”因為身上兩處傷口失血,我眼前已有些發黑了,還是努力把話說完,“是身上的酒力與藥力相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