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想找機會當面謝謝他,聶榮的事一直是心裡的一個結,只是他最近變了,一路上他們沒有見過一次面,她也難過,欒傾痕對她不像從前了,令她有種缺失感,可如果他們真的有什麼結果或未來,她承擔不起,陷入愛情,也需要負責的,她不屬於這裡,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許會離開,那對所愛的人,也是一種遺棄。
忽然,有人為她披上一件披風。
聶瑤珈回頭,“墨亦?怎麼你在這裡?”這麼多天她竟不知道墨亦與她隨行。
墨亦溫柔的笑了,“太醫苑的太醫都年老,不能長途跋涉,所以我來了,因為太湖山白天熱,晚上涼,很容易患病的。”
聶瑤珈看看身上的披風,還是墨亦一直對她好,總是細心的關照她,“那我們上去吧。”
“慢著!”馬車裡一道冷漠的聲音出現。
欒傾痕撩開簾子,一身黑衣顯得他的臉更純淨,那身簡單合體的衣服怎麼就顯得他身材那麼修長?
聶瑤珈以往都見他在宮裡穿著紫衣,或明黃色的衣服,沒見過他穿黑色衣服或其它的色。
他走向他們二人,看了一眼墨亦,目光終是落在聶瑤珈身上,冷冰冰的說:“不知道規矩嗎?跟朕一起上去吧。”
聶瑤珈無奈的看墨亦一眼,不想惹欒傾痕便跟了上去,墨亦隨後,杭問語與筱妃也一起走上去。
二十幾個和尚在寺外等候,欒傾痕與聶瑤珈走進去,望著巨大佛像下的許多牌位,上了一柱香,跪在墊子上,雙手合十。
聶瑤珈也上了柱香,勉強的跪了下來,卻沒有雙手合十,說真的,要她一個現代人祭拜還真的不習慣,她可以去尊敬,但叩頭之類的就免了吧。
她就側著臉盯著欒傾痕的側臉,看他的睫毛濃密,眼睛裡有許多的憂傷,眉宇間籠罩著掙扎與糾結。
也許,她是知道他在痛苦什麼,不止是懷念他的父皇,也是在懷疑他自己能否有資格進入卉國選祖的祠堂,他連他的身份都不敢肯定……
欒傾痕拜完,利落的起身要走,被聶瑤珈叫住。
“身份對你來說,真的很重要嗎?”脫口而出,不加思考的。
欒傾痕回頭,緊緊擰著眉,這個女人會讀心術嗎?她居然知道!可是她怎麼知道他當年有關身份的事件。
“這與你無關。”
“我只是覺得,你這樣會很累,做好一國皇帝,讓百姓生活越來越好,這就足夠了。”
欒傾痕沒有感動,不屑的拂袖離開。
聶瑤珈回頭看著大佛,它像在對自己笑著,“佛祖,我該怎麼辦……”
傍晚,所有人用過齋飯,因為疲勞有早早休憩。
房外的蟈蟈叫得正歡,寒露盈盈灑灑,像下雨似的。
聶瑤珈將衣服裹得緊緊的,上完茅廁跑回房時,經過祠堂,竟見到墨亦跪在那裡。
她走進去,步子輕的沒有聲音。
墨亦的神情與白天欒傾痕的很像,可眼睛多了一樣東西,便是渴望,他輕輕呢喃:“母親很小的時候就對我說,今後一定要找機會來這裡,與您見一面,您看到我了嗎?”聲音和語氣不像往日的墨亦,卻像個需要關愛的孩子。
“墨亦……”聶瑤珈走到他身後,輕輕喚他。
墨亦騰的站起來,面對著她,“你是不是有很多疑惑?”
聶瑤珈揉搓著自己的雙臂取暖,含笑說:“嗯,看了你的信,我就對你們的事情更加猜不透了。信上只能讓我知道,皇上的母親沒有死,你一直寫信給她說著欒傾痕的一點一滴,可你究竟是什麼人呢。”
墨亦鳳眼微眯,搖搖頭,“母親說過,身世之迷她總有一天會親自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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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主沉浮 093
093(3217字)
“欒傾痕的身世也一起嗎?難道說你們有什麼血緣關係?”聶瑤珈再次打量他,身上也是貴氣無比,只是他和欒傾痕長得一點也不像呀。
假如是兄弟,至少也有一點相似之處不是嗎?那這是怎麼回事?
墨亦見她冷,說:“不要多想了,今後你會明白的。”他將自己的披風為她披上。
這是第二次他為她披衣了,聶瑤珈的心也變暖了,卻打了個噴嚏。
“你看,萬一著涼了怎麼辦。我明早給你煮一幅藥湯記得喝了。”墨亦送她回房。
清晨,霧氣茫茫,久久不散去。
聶瑤珈怎麼也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