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側又捱了楊瓊瑤一石頭,幸好沒把頭打破,傷上加傷,吃足了苦頭!也幸好捱了一石頭,昏迷了老半天,伏魔劍客逃命要緊,無暇救助他,他卻因禍得福,沒趕上官道的慘烈的大屠殺。也許是殃盡必昌,後福無窮呢!好不容易辛辛苦苦返回客店,這才知道天魁果然現身,結果……結果讓他心膽俱寒!
他們利用月華曹嬌招引天魁星,不得不多方設法趕走不相關的人接近月華曹嬌。
自始自終,所有的人,皆認為文斌是不相關的人,是好色的江湖浪子,不能讓文斌賴在月華曹嬌身邊以免誤事。結果,文斌卻是真正的天魁星反而利用月華曹嬌招引他們,逼他們露出原形,失敗得好慘!他實在支撐不住了,整個頭部似乎脹大了一倍,疼痛難當,再也無法參加後續的行動了。
伏魔劍客另有打算,另有妙計,他不得不聽命行事,事實上他也無法隨撤走的人快馬西奔,頭痛欲裂怎能乘馬飛馳?勢必隨伏魔劍客一同行動。同伴是一名腹大如鼓的壯漢,細心地在他的房中替他換藥裹傷。
“天一黑,咱們就不好過了。”他口齒不清,說的話聲音破碎刺耳:“天魁會來的,一定會來。他孃的!咱們是栽到家了,是哪一位仁兄出的妙計,咱們吞下了自己放的餌,跳入自己裝設的陷餅……”“不要胡說!”同伴系妥傷中,阻止他發牢騷:“那是莊主的計策,失敗在於咱們這些人無能。”“狗屁!這計策一點也不妙。”他暴發似地說:“只有莊主認識天魁。再就是在武陽關追蹤的幾位仁兄,從他報出的姓名文斌,才認為他是天魁,其實他們也沒弄清是真是假。這是說,除了莊主之外,誰也不認識天魁的本來面目,而莊主不可能緊躡在月華曹嬌身旁,這計劃如能成功除非是無意。”“現在,大家都認識了,也算是成功呀!”
“老天爺,付出了多少代價?”
“天下間只有死,才不需付出代價。”同伴冷冷地說。
“罷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咱們留在這裡吸引天魁,除了任他宰割之外,看來是躲不過了,我怎麼這樣倒楣?那鬼女人害苦了我,我哪能再揮劍自衛?”“是你出的主意,用定時丹制她。要了她的命你付出些許代價也是應該的呀!”同伴的口氣中,有幸災樂禍味:“那小潑婦的武功,比我們所估計認定的造詣要高出甚多,她居然能獨當十二位天網弟兄,實在可怕,她是怎麼練的?”“我耽心的是……”
“你耽心甚麼?”
“那小潑婦如果和天魁聯手,你我都得天天做噩夢。”他甚至警覺地注視門窗,似乎強敵隨時都可能打破門窗,進來要他的命。“你白耽心了。”同伴向房門走。
“你……”
“那小潑婦只能活八天。”同伴拉開房門扭頭說:“放心養傷啦!不會把你留在這裡等死的。”“甚麼意思?”他聽出某些徵兆。
“屆時自知。”同伴出房掩上門走了。
他在床上發怔,思索同伴話中的玄機。
八天,任何事都可能發生。
白天,客店是安全的。城內城外,不動刀動劍大家都安全。高手名宿,決不會做出當街殺人犯忌的事,一旦在官府落案,就不能在江湖大搖大擺稱英雄了。伏魔劍客有恃無恐,帶了兩位同伴,出現在對街的太白酒坊。
這裡是純喝酒的小店,當然叫些小菜也可充飢,邀幾個朋友把酒論英雄,在這裡胡說八道,天南地北亂吹牛,沒有人見怪。已經是夕陽無限好城門將閉時光,站在店門外,便可清晰看到城門出人的人群,住在城外的人,必須趕早出城回家了。店堂不大,酒櫃便佔了一半空間,八張酒桌已有四桌有酒客,店堂中熱流蕩漾,酒香撲鼻。三個人佔了一桌,不許旁人合併。他們應該在客店的膳堂進食,淮南老店供應的酒菜是第一流的,跑到小酒坊喝酒進膳,有違常情。酒過三巡,鄰桌來了楊瓊瑤姑娘,仍是不健康的少年打扮,拖出長凳大刺刺地坐下。
“過來坐,我作東。”伏魔劍客的笑臉頗為吸引女性的好感:“我知道你能喝幾杯……”
“我還敢和你同桌進食?上一次當已經夠蠢了,豈能上第二次?”她也一臉笑意,不似是生死對頭:“我承認我沒見過世面,少見識,以為結交你這種英雄劍客朋友,攀龍附鳳必定可以受益非淺,怎會想到你們臉呈忠厚,心中男盜女娼?我還沒在江湖一展抱負,就被你們用男盜女娼手段打入地獄,總算認清世道人心的詭譎莫測,可惜後悔已嫌晚了。”“其實你不需走極端……”
“我們不談這些。”她接過店夥斟妥的酒懷,泰然自若撇開話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