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吧。”
“此番與桓國的和約,實際上是給桓國下了一個圈套。桓國得引桐楓河之水,定會在下游以北修渠開槽、廣闢良田。所以我朝要在上游定幽一帶建造堤堰一事,需得十分保密,待桓國明春耗費巨力、廣開渠槽良田之後再進行此事,期間不得洩露任何風聲。還請皇上下旨,今日殿內之人,不得洩密,以防桓國並不上當。”
皇帝面色一肅:“諸卿聽著,今日所議之事,若有洩密者,誅九族!”
眾臣知茲事重大,忙皆下跪磕頭:“臣等謹遵聖諭!”
陶行德與莊王對望一眼,無奈地磕下頭去。
裴琰從弘德殿出來,已近正午。天上雲層濃厚,秋風捲起落葉,衣袖生寒。他立於盤龍玉石柱旁,想起方才與右相陶行德的一番激辯,忍不住冷冷一笑。
腳步聲響,靜王悅耳的聲音響起:“少君辛苦了!”
裴琰微微仰頭,望向天空中濃濃的烏雲,默然良久,道:“終於起風了!”
靜王也負手望向天際,點了點頭:“是,晴了這麼久,南安府大旱,可不是件好事。看看這場雨,能不能解解旱情。”
他默然片刻,又道:“少君,星月教一事,不能再拖了,今日看朝中景況,只怕該教正在京內滲透其勢力。”
“是,蕭無瑕多年籌謀,此次定不甘心其根基所在被一分為二,只怕反擊手段將會十分激烈,我得儘快把他給找出來,才能安心。”
靜王低聲道:“那為何少君今日還要在朝堂上公開你建造堤堰的妙計?就不怕方才眾臣之中有被星月教滲透之人?”
裴琰微微一笑,並不作答,轉身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