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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徵�!�

裴琰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伸手取過池邊的葡萄酒,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手指如同撥弄琴絃一般,輕輕滑過她光潔的肌膚,讓她情不自禁的一陣顫慄,發出惹人憐惜的嬌喘。裴琰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嘴角輕輕一勾,慢慢地向她俯下身來。

漱雲心中歡喜,正待展開雙臂將他環住,卻被一股大力扼住雙手,猛然的闖入之後,是疾風暴雨般的壓迫與衝撞,讓她幾乎窒息和暈厥。背後的白玉石冰冷而堅硬,身前的人卻比那白玉石還要冰冷堅硬,讓她的心慢慢陷入絕望之中。

那帶著點溫熱與清香、修長柔韌的手掐上她的咽喉,慢慢地用力、收緊、放鬆,再收緊、再放鬆。她痛苦地呻吟出聲,不自覺地扭動著身體,換來的卻是更加暴虐的撞擊和蹂躪。她感到自己就象即將折斷的蘆葦,在肆虐的秋風中瑟瑟飄搖。

裴琰冷冷看著漱雲爬上池邊,跪於他身後,依舊替他按捏著雙肩。她上池時帶起池中的鮮花隨波盪漾,一片海棠花瓣飄起,貼在他□的胸口,嫣紅欲滴。

他低頭拈起那海棠花瓣,看了片刻,緩緩道:“還有沒有海棠花?”

漱雲努力讓身軀不再顫抖,道:“奴婢這就去取來。”轉身從屋內端來一玉盤,盤中擺滿了剛摘下的海棠花。

裴琰拈起一朵海棠,扯下花瓣,看了看,送入口中。漱雲一聲輕呼,他卻閉上眼,細細咀嚼,片刻後笑了一笑:“倒真是酸甜可口。”

他良久方睜開眼來,將手中海棠花一瓣瓣扯落放入口中,邊嚼邊道:“從明天起,我不在慎園用餐,你們不用備我的飯菜。”

二一、浩翰棋局

金右郎的靈柩停在禮部前堂,夜色深深中,換上黑色夜行衣的裴琰與崔亮帶著安澄等人由禮部後牆悄悄翻牆而入。

禮部前堂內,有十餘名禁衛軍和數名桓國隨侍值夜守護。安澄早有安排,不多時,相府安插在禁衛軍的軍官便執著令牌笑容可掬地過來,言道各位使隨昨夜受驚,今夜還要值守,實是辛苦,禮部有安排,送上宵夜美酒,讓禁衛軍的兄弟一起享用。

待守衛之人喝下混有少量迷藥的酒,沉沉睡去,裴琰等人從容步入前堂。

安澄帶人守於堂外,裴琰與崔亮揭了棺蓋,崔亮小心將那“金右郎”的屍身搬出,放於白布上細細勘驗。

裴琰負手立於一旁,看著崔亮驗屍,心中思忖著數件大事,只覺危機重重,步步驚心。

牆外更鼓輕敲,崔亮直起身,輕聲道:“行了。”

裴琰點點頭,崔亮將屍身仍放回棺內,二人將棺蓋推上。崔亮俯身拾起放於地上的木盒,剛要抬頭,裴琰面色一變,背後長劍嗆然而出,迅捷如電,堪堪擋住射到崔亮面前的一支利箭。

安澄等人訓練有素,迅速向院牆外撲去,叮叮聲響,顯是與數人交上了手。

裴琰知這些人潛伏於此,看出崔亮是勘驗的關鍵,故而向他下毒手,他仗劍護著崔亮躍出院牆,細觀兩方拼鬥。

眼見安澄等人將對方步步逼向巷口,裴琰冷聲道:“留活口!”

安澄應了一聲,身形一擰,刀豎胸前,直劈向對面的黑衣蒙面人。

那黑衣蒙面人悶聲笑道:“要留活口,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說話間身形急轉,手中短刃光華流轉,瞬息間抵住安澄的“流風十八路”刀法。

此時天上新月如鉤,夜風帶寒,街道上這十餘人的搏殺,嚇得更夫躲於街角瑟瑟發抖。

見安澄久拿不下,而與他對決的顯是這些蒙面人的首領,裴琰身形急騰,手中長劍爆起一團銀白色的光芒,直飛向那為首蒙面人。

蒙面人知他劍勢不可強捋,聳身後躍,安澄趁機攻上,蒙面人一個鐵板橋向後一倒,手中短刃順勢由下而上,擋住安澄的厚背刀。

裴琰身在半空,剛要執劍斬下,卻面色大變,長劍挾風雷之勢,反手擲出,將正持刃逼殺崔亮的那名“更夫”刺了個對穿,但那“更夫”手中的利刃也刺入了崔亮的前胸。

那黑衣蒙面首領見“更夫”得手,笑道:“裴相爺,失陪了!”右手一揚,銀光暴閃,安澄和長風衛們向後急避,蒙面人們趁亂四散逃匿。

安澄手一揮,長風衛們分頭追趕,他奔到裴琰與崔亮身邊,只見崔亮面色蒼白,從胸前摸出一堆碎裂的瓷片,笑道:“今日倒讓個藥瓶救了我一命!”

裴琰撕開崔亮衣襟細看,放下心來。但那“更夫”一刺之力極大,縱有瓷瓶擋了一下,劍刃也透入了崔亮胸口半寸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