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性柔弱,是必拜前輩所賜。”
“不錯。”
“那麼不是他不喜歡練武,是前輩下訐他練武了。”
“蕭家絕技豈能傳與丁家畜牲。”
“至於他雕刻蜥蜴,當然也是前輩主意。”
蕭立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痛恨黑蜥蜴。”
他痛恨的當然並非活生生的黑蜥蜴,而是丁鶴蕭玉郎背後的蜥蜴形黑痣。
他痛恨的其實是人。龍飛嘆息道:“錯不在年輕一輩。”
蕭立狂笑道:“不滅他滿門如何消得我心頭大恨。”
龍飛再嘆息,道:“前輩用心也未免太深了。”
蕭立狂笑不絕。
他若非深愛著白仙君,早已將白仙君擊殺了,根本就用不著那麼多時間去證實。
由此可見,他仍然存著萬一的希望。
希望白仙君沒有做出對不起他的事情,希望能夠證實黑蜥蜴只不過是巧合,與丁鶴無關,一切都是自己疑心生暗鬼。
他也始終懸念著丁鶴的友誼,所以也始終並沒有對丁鶴採取任何行動。
那就在他能夠證實的時候,白仙君卻已撒手塵寰。
無論能否證明,在他來說都已經一樣。
人死不能復生。
可是他仍然在再等三年,在採取行動之際,更叫玉郎假扮白仙君,來一試丁鶴。
這個人毫無疑問,是一個非常多情的人。
多情多恨。
情深恨更深。
丁鶴前夜在小樓中那句說話,無疑就是一條火藥引。
蕭立多年憤恨,終於在聽到那句話之後爆炸,一發不可收冶。
他狂吼,揮槍,斷丁鶴一指。
丁鶴作賊心虛,一見蕭立,如何還敢逗留,倉皇遁入地道。
一切報復行動,也就在那剎那開始。
這些蕭立雖然沒有說,龍飛亦不難想像得到。
他嘆息接道:“前輩,就此作罷好不好?”
蕭立狂笑聲一落,斷然說道:“不可以。”
鐵虎插口道:“你還待怎樣?”
蕭立一字字的答道:“殺丁鶴滿門老幼。”
眾人齊皆聳然動容。
鐵虎道:“我們現在雖然把握不住你殺人的證據,但你若再想殺人,可沒有那麼容易。”
蕭立冷笑。
鐵虎接吼道:“由現在開始,無論你走到那裡,我的手下都會盯著你,盯穩你的。”
蕭立下怒反笑,大笑,道:“你若是以為我真的將官府放在眼內,可就大錯特錯了。”
鐵虎嘿嘿冷笑。
蕭立笑接道:“我引來龍飛,目的不過要丁鶴也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奇+'書'+網'現在這既然沒有可能|Qī+shū+ωǎng|,我還有什麼顧慮!”
鐵虎面色一沉,厲聲喝道:“大膽蕭立,你眼中難道就沒有王法?”
蕭立冷笑著道:“報仇雪恨乃理所當然。”
鐵虎道:“冤有頭,僨有主,你若要報仇雪恨,應該找丁鶴,濫殺無辜,情理不容!”
蕭立揮手道:“閉上你的嘴。”
鐵虎仍然道:“你若再胡來,先問我鐵虎手上鐵鏈。”
蕭立不怒反笑道:“我偏就在你面前擊殺紫竺,看你又如何阻止。”語聲一落,他左手一捋長衫,右手一翻,剎那之間手中已多了三支三尺長的鐵枝。
那三支鐵枝其中一支乃是一支短槍。
龍飛一見,急喝道:“小心!”
話聲未已,“叮叮叮”三聲,蕭立已經閃電般將那三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