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多此一舉,王烈陽站直了身子,準備勸慰。
“他說的你,是誰?”
薛青的聲音再次響起,卻是問話。
而且這問話,有什麼意義?王烈陽抬起頭。
兕子似乎並沒有想這有什麼意義,立刻道:“是,薛青。”
薛青挑眉,道:“這亂臣賊子,倒還是認得孤是帝姬,不像有些人犯糊塗......如此,孤,允許你活著,不用死了。”
哎?王烈陽看向薛青。
牢房裡已經響起兕子高興的道謝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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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此事要慎重啊。”
走出牢房,跟在薛青的肩輿旁,王烈陽神情肅重低聲道。
“此子來歷以及身份都有不便,如今邊境未穩,秦賊餘黨還有在逃。”
“一個小孩子而已,秦潭公已經死去,再無翻案,他的身份天下人皆知是假,他的身份又有什麼用?用他做什麼?自己往自己身上扣亂臣賊子的罪名嗎?”薛青笑道。
王烈陽道:“這個小孩子可不是一般的小孩子,被秦潭公一手教他,心思詭異啊。”
薛青道:“聰明人才好呢,聰明人是最明白道理的,他這麼怕死,肯定會好好的活著,肯定也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相爺不用擔心。”
王烈陽要說什麼,薛青手扶住頭,輕嘆一口氣。
“殿下身子有不妥?”王烈陽忙關切道。
雖然不做佞臣,但敬重尊愛帝王是一個忠臣能臣應該做的。
“有些累了。”薛青道,神情憂憂,“相爺說得對,事情還有很多啊,邊境不穩,秦賊餘孽,百姓們要安撫,而孤又剛回朝,什麼都不懂......”看向王烈陽,神情切切,“一切都有勞相爺了。”
王烈陽俯首道:“臣必當鞠躬盡瘁。”
薛青露出笑臉,道:“有相爺在就好了,誅滅了秦賊餘黨,安穩了朝堂天下,這個孩子活著也就忽略不計了。”
等候在外的幾個太醫上前迎來,長途跋涉傷重歸來,所有人都小心謹慎,薛青便遵照醫囑要好生歇息,再次將政事切切託付王烈陽。
王烈陽遵旨施禮告退,走在向宮外去的青石路上微微皺眉。
那意思是不是說,這假小皇帝將來鬧出么蛾子的話,就是因為他沒有誅滅秦黨沒有安穩朝堂?
道理不對吧?
不管道理對不對,堆積的朝事都要處置,朝堂也要有序的運轉起來,西北戰事,蒼山皇寺等等事件不斷的透過邸報昭告天下。
秋末的長安府一掃往日的陰霾,天高氣爽金黃明媚。
吳知府依舊在任,依舊不斷的來往長安府內的各大家內,但再不是抄家查罪,而是將朝廷最新的訊息告知,畢竟對帝姬殿下大家都是許久的擔心,如今終於真相大白落定,當同賀啊。
雖然郭家的大門依舊緊閉,但柳家門外的戲臺已經擺了起來,喧鬧了半個長安府城。
柳五兒碎步疾走進了院門。
“哥,哥,祖父叫你呢。”她說道。
窗邊柳春陽手握書卷站立似乎在誦讀,專注沒有理會她。
“哥。”柳五兒進了屋內,嬌聲道,,“你聽到沒?”
想到什麼走到柳春陽身邊,伸手去摳他耳朵。
柳春陽躲開,將耳內的兩團棉絮拿出來,杏眼一瞪;“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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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還是早上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