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這個話四周的人看向說話的人,這是一個酒樓的管事,此時他的神情有些古怪。
“你們不知道嗎?”他對四周的人低聲道,“那個薛青,昨天,又作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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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琵琶詞...在醉仙樓,我還沒看到...”
“...不管做什麼,他一作詩詞就死人是真的應驗了....”
“...沒想到這次應驗到他先生身上...那少年一定糟心透了。”
“..可憐...”
“...青霞先生出事時他在醉仙樓喝花酒呢...少年人嘛風流...”
“..我聽說不是,跟那女妓是老相好呢,那春曉是長安人...”
“...對對,聽說在長安府的時候就勾搭了...所以這春曉被從長安趕出來了...”
“..薛青給人當女婿的,岳丈郭家豈能讓他跟青樓女子廝混...”
“...不,那要看哪個岳丈了,我們柳老太爺說了,到時候可以讓這春曉進門當小...”
“...呃...這個...薛青有幾個岳丈?”
“..不對,我們不是在說詩詞嗎?為什麼說到這個?”
詩詞是文人們感興趣的,對於百姓們來說還是男女之事更好玩,於是除了青霞先生的死,薛青與醉仙樓女妓春曉的苦難情事也傳開了,再加上郭家大小姐,以及某些人主動介紹還有柳家小姐,一男三女這就是一齣戲本,民眾樂道啊。
日光已經大亮,青霞先生的小院裡人頭攢動,響著低低的說話聲,但沒有絲毫的雜亂,反而帶著別樣的安靜。
棺槨擺在正堂裡,喪事有朝廷的人以及年長的學生們來操辦,青霞先生的家人也已經去通知了,長安府的少年們此時反而是最閒的,坐在棺槨前守靈。
這群少年沒有像往常一樣說話,而都保持著沉默,偶爾抬起頭眼神有些茫然。
他們不是沒有見過死亡,但與上一次在聽雨樓看段山死亡是完全不同的。
這是貼切自身的,措手不及的,也是難以理解的....原來好人也會死啊,也能這麼輕易的死。
一聲輕響有人站起來,少年們抬起頭。
“我出去一下。”薛青道。
張雙桐抬頭道:“不用擔心,春曉姑娘沒有被抓走,就憑她跟著遊街以長安人的身份哭先生,現在沒有官兵敢抓她。”
他這話說的認真鄭重,但也恰恰如此而顯得咄咄逼人。
柳春陽道:“你少說兩句吧。”
張雙桐轉頭看他:“我說話關你屁事。”
沒有大呼小叫大吵大鬧,但這般平靜的言語來往卻火氣騰騰。
張蓮塘道:“在先生面前不要吵了。”又看薛青,“你要去哪裡?”
薛青道:“我去陳相爺府上,盯著案子的事。”
作為君子試的榜首,又早早來到京城,他在京城人脈要比其他少年們廣一些,做這些事也正合適,張蓮塘點點頭。
那邊裴焉子也站起來,道:“我去我表舅那裡看著吧。”
蔣顯是王烈陽的人,這樣兩方都能盯著也更周全,張蓮塘看著他們,視線落在薛青身上,要說什麼最終只點點頭:“去吧。”
薛青和裴焉子沒有再說話一前一後走了出去。
日光已經漸漸傾斜,街上還有官兵來往,民眾們聚集一起議論紛紛,酒樓茶肆開門營業也很熱鬧,小販們恢復了在街上的叫賣,似乎與往日沒有什麼不同。
薛青抬眼看夕陽,一天之隔...
“走吧。”裴焉子在後拍了他的肩頭道。
薛青收回視線嗯了聲,二人並肩沿街而行,六部衙門在一個方向,雖然臨近傍晚又熬了一夜但這邊衙門沒有人離開依舊忙亂。
薛青與一隊黑甲衛擦肩而過,目不轉睛走過了刑部衙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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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薛青當時在醉仙樓。”
牢房裡齊修說道,身上不再是官服,但囚服整潔,面容平靜。
雖然這裡是大理寺牢房,但也並不能將秦潭公隔絕在外。
“當時是什麼時?青霞先生死之前還是死之後?”宋元問道。
“醉仙樓的女妓還有幾個夥計說是很早就來了。”齊修道,“那女妓與薛青舊相識,所言不可信,那幾個夥計倒是醉仙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