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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不能讓我滿意,活人隨時都可以變成死人,包括他也在其中。”

“東翁放心,學生有分寸。”

“上次攻南澳,石汀兄只信自己身邊幕僚,不肯與你商議,你有通天手段也施展不開,只能看著他用兵將去填。這次攻羅山,你只管放開手腳去做,老夫對你的要求只有一個:羅山蠻全部死絕!”

第一百二十三章 新年

廣州的春節比起鄉下來,自然是兩個世界。廣東的年是從冬至開始算,衙門裡的人,本來就喜歡找機會給自己放假,何況今年天照應,又是打平了南澳,又是行了新法。不管未來如何,眼下衙門藩庫裡確實有銀子,各位朝廷棟樑千方百計把銀兩花出去免得便宜下任,於是一品香的酒席單子也就順理成章的多起來。

範魚、一品鍋子、翠蓋魚翅,這些制軍在公事之餘,無意中提及的菜品,成了年終犒勞宴上必有科目。畢竟喝水不忘掘井人,酒席宴前,首先要想襖的就是制軍領導有功,想到朝廷恩典,不吃幾個制軍點的菜,又怎麼算的上心中有上司?將來這帳,你還想不想報銷了?

眼下一品香裡還沒有得用廚師,除了關清顧白以及幾個當初在小吃攤那裡相處不錯的伴當,酒樓裡大半都是女人,廚房裡想用的也是廚娘。這種人可遇不可求,一時是找不到的,只好由梁盼弟親自操辦。

她在廚藝上很有天賦,與范進這種作弊流選手不可同日而語,基本就是講兩遍就能做,如果不是靠系統撐著,范進早就被虐的找不到北。能者多勞,這麼多單子下來,她也就忙個手腳不停,即便范進在廚房裡幫忙,她每天也依舊累得周身疼痛。

等入了夜,范進輕輕為她按摩著肌肉,看著她那辛苦樣子,心裡很有些不忍。本來開這酒樓是為了讓人過的更好,現在看,反倒是讓她更累了。

梁盼弟笑道:“這算什麼?我現在年紀還不大,正是應該拼的時候,現在怕苦,將來就真要吃苦了。其實我剛來廣州時,比這還要苦。手裡只有那麼一點錢,要做生意,要應付各路神仙,比起眼下來可難過多了。每天累死累活,賺的錢也未必可以吃一頓飽飯,當時哪裡想到會有今天,我也是一家大酒樓的掌櫃了。再說這點苦比起你冒著生命危險去跟海盜打交道可輕鬆多了,不是你說的麼,愛拼才會贏?我就要跟你一起拼了。”

“只是苦了三姐。前幾天我回鄉下,你自己一個人盯店面,不知道有多辛苦。早知道就讓你跟我一起回去呢。”

“一起回去店誰管啊,剛開張的酒樓哪能沒人看著。”梁盼弟嘟囔一句,沉默一陣,忽然問道:“那個……大嬸身體怎麼樣?家裡還好?大姐兒……這年是在家裡過?”

“家裡一切都好,老孃身體硬朗著,畢竟底子就好,這段時間養尊處優,不用她做什麼活,家裡還有人伺候著,又有補品送,日子就更好過了。就是總有提親的人去,她老人家倒算是找到聊天的夥伴,與媒婆東拉西扯,盤馬彎弓的,最後媒婆發現自己事情沒成,反倒陪個老婦人解悶,也覺得好大沒趣。大半媒人現在不上門了,還剩幾個也是走人情路線,過年還給家裡送禮,大概是想著靠交情把親做成吧。”

“做夢,大嬸那人精明著,交情再好,也不會拿親事做交換。”梁盼弟說到這裡忽然翻個身,從背對范進變成正對,一雙好看的眼睛緊盯著范進的眼睛,“看著我!不許對我說謊!你跟大嬸說了咱們的事沒有?”

范進點點頭,語氣依舊平緩,“娘說了,我的事老人家不問……就是……”

“就是不能有名分對吧?我知道是這樣。從當初大嬸扔掉我送的肉,我就知道她老人家的想法,誰讓我是個寡婦,誰讓我跟你時,不是個姑娘。大姐兒將來可以做個妾,我就只能是個暖腳丫頭……”

“三姐……事緩則圓,這事急不得。”

“我知道啊,急不得。再說,其實給我個名分,我也未必想要。做了妾就要什麼都聽大婦的,還不如我這樣就跟你住在一起,就算你將來娶了正室,也管不到我頭上。任她三頭六臂,也奈何不了我……”

事情當然不會如此簡單,小妾雖然要歸大婦管,但終究是有個名分。而一個在外養的外室,卻連基本保障都沒有。遇到厲害的大婦聽到風聲打上門去,就算把人打死打傷,衙門裡也不會為外室出頭,只會認為是男方比較沒用,把一件雅事搞得彼此無趣。

但是梁盼弟卻不容範進解釋什麼,雙手已經勾住他的脖子,“反正我們那天晚上喝過交杯,我穿過吉服。不管外人怎麼看,我就當是你的娘子。將來大婦敢來找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