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掉。
魏永年雖然是他的外甥,作風性格卻與舅舅截然不同,人很內向,也極是靦腆,吭哧了半天,也說不出幾句整話,與范進想象中的瀟灑才子形象大不相同。當他與張氏對視時,後者落落大方不當回事,反倒是這個大男人面紅過耳,連忙著偏過頭去,十足一個木訥君子的形象。不知道這樣子的人,怎麼泡到魏國公六小姐這種白富美。
過不多時,張懋修也從那面跑過來,張家兄妹生的樣子很像,他亦是極英俊的面孔,加上身份和財勢,按說是這種場合頂受歡迎那類客人。可此時他臉色通紅,神情間很有些尷尬的樣子,就知道在那邊似乎很受了些窘。一坐下來就道:
“不成話,實在是不成話。這江寧的行院女子比長沙的可厲害多了,膽子大的很,那個什麼三聲慢,簡直就是個女潑皮……”
江寧清樓業冠絕東南,各種型別的女子都不缺。如果想找才女,肯定比湖廣只多不少。不過徐維志這種人,你要他和真正才女型伎女唱和,屬於彼此受罪。因此與他來往的,大多是相貌好技術出色那種女性,性格也有些豪放,說笑時葷素不忌。
張懋修不是沒出入過北里之地,但其性子與張嗣修不同,屬於老實本分那一型別,去清樓也只是喝茶聊天,絕無滅燭留髦之事。來往的都是那種大家閨秀型的清樓才女,大家詩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