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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部分

然遇到些客人得應酬,但是自己下場表演的時候則很少,這也算是破例。

她成名秦淮,乃至到了明末時期,一把年紀已經不能迎來送往,依舊可以與李香君、董小宛等正當其時的美人其名,手段自然是高明。琴棋書畫歌舞等項,都有不凡造詣。

舞姿不似薛五那般有力,但是極有柔媚之美,周身柔若無骨,彷彿一株風中弱草,隨風向變化。時而舞蹈,時而跌伏。長長的水袖揮舞,如同天宮的仙女,將那綵綢製成的袖帶,在空中織出無數圖案。

從舞蹈及肢體之美這些方面看,馬湘蘭的演出都稱的上賞心悅目。其年齡在當下的標準中,略有些大,年輕人都喜歡豆蔻年華的少女,加上薛五等人在,馬湘蘭不認為有人會看上自己。是以演出的時候膽子大一些,一些動作做的更有媚惑味道。可是就範進看來,馬湘蘭的歲數是女性的黃金年華,並不影響其吸引力,反倒是被她這些動作而吸引了目光,曲子和旋律也開始配合著馬湘蘭的舞蹈。

由於已經當了鴇母,馬湘蘭就不需要刻意節食維持自己那種纖弱體型,但是也不至於把自己吃成個腰粗如水桶的婦人。眼下她的營養比大多數女性要好,是以養得其腰細腿長,身上無處不散發著女人味,再加上這舞,就足以當的起尤物兩字。

清樓裡的舞,或多或少,都有些吸引男性的成分在裡面,馬湘蘭這曲子也不例外。加上有意識的施為,這方面的因素更重一些。范進自從離開廣東就不知肉味,看了這舞,心裡也莫名有些發癢。

一曲終了,馬湘蘭退後行個禮,又擦去頭上的汗水,搖頭道:“不成了,好久不練有些生疏,讓大小姐見笑了。”

“四娘不必客氣,你這舞我看很出色。薛五姑娘的琵琶也很好,與範兄相得益彰。人說薛五姑娘是武狀元,我看在音律上,也足以當個狀元了。”少女正說笑間,幽蘭館的夥計走進來嘀咕兩句,馬湘蘭道:“大小姐,銀珠姑娘已經到了門口了,我是讓她直接到這來,還是……”

“去你安排的房間吧,範兄,我去和她談談,你隨意,等我走的時候,自會讓人叫你。”

少女去了房間裡等三聲慢,外間的酒席上,就只剩了范進一個男人。馬湘蘭悄悄用眼神示意薛五,後者有些猶豫,遲遲沒有動作。馬湘蘭急得咳嗽一聲,“範公子,前段時間這城裡的首富楊百萬送了一幅畫給五兒,範公子是當代丹青妙手,畫的優劣一看便知,還請您移步到五兒的閨房裡,幫著鑑別下真假。”

范進被方才那舞搞的心裡有點癢癢的,加上幽蘭館本就是北里之地,人到了這裡,思想上肯定和在其他地方不同,心內一動,但一想到張氏就在這,還是推辭道:“這……不大方便吧?還是請五姑娘把畫拿出來,我在這裡看。”

“那畫據說是個古物,有年頭了,看一次都跟供祖宗似的,生怕弄壞了。我們也不敢總拿,還請公子勞動大駕,到房間裡去看吧。五兒,你給範公子帶路!”

薛五與范進一前一後,走出這房間,向幽蘭館後面的臥房方向走去。幽蘭館的設計風格是典型的蘇氏園林建築,曲徑迴廊,千迴百轉,如果沒人領路,怕是還真找不到正確方向。

薛五在前,范進在後,清樓女子不比良家,同行之時男女之間的距離比較近,手臂肢體接觸難免。雖然冬天人的衣服厚實,但是這種接觸,還是能讓男人心裡有些意動。

燈光晃動中,薛五身上那件大紅斗篷隨風擺動,很有幾分俠女風範。看著她那兩條長腿,范進心內亦承認,這是個很難得的英武少女。即使臉上有幾個麻子,也沒什麼大礙,在這一行裡或許算是個硬傷,可在范進看來沒太大關係。再者這麻子對於薛五來說,或許是福非禍,沒這些麻子她想要不留客,怕是也不容易。

一個清樓女子邀請男子進香閨,這基本就是一種任對方可以為所欲為的暗示,就算范進在閨房裡動硬的,她都沒地方找人去主持公道只能自己吃啞巴虧。范進並不是一個清心寡慾的男人,能被江寧這種大城市的花國狀元邀請入房,心內自不會全無波動。只是他現在正在從事紅杏攀折計劃的當口不容有失,走在路上,腦子裡權衡的還是如果真在香閨裡做點什麼,能不能瞞住張氏……

“乾孃經營這幽蘭館很不容易,連建房子再要維持這些姐妹生活,她的積蓄差不多都用掉了。其實說到底,也只是為了把這裡弄的像樣一點,讓來的客人可以心生畏懼,不至於太輕賤我們。乾孃自己並不怎麼愛花錢,唯一的興趣大概就是蘭花,幽蘭館內花重金植滿蘭花,一年四季都有花香。公子請看,那裡那幾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