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錦,從常理上講他該追求四平八穩,安心等待入翰林院熬資歷。這麼積極的跳出來,更讓呂調陽覺得不正常。
這把劍……似乎是指向高拱的。范進是出來傷人的劍,持劍的手,恐怕就在這房間之中。一念及此,呂調陽心裡頗有幾分惆悵。張居正與高拱共事多年,也曾作為志同道合的知己,一起與嚴嵩相周旋。乃至高拱去職後,還曾向張居正託孤,張居正表面上也一力承擔。可是轉過頭來,先有王大臣案,現在又用這積年舊案發動攻擊,哪還有半點昔日故交之情?
所謂廟堂不過如此,宦海沉浮人心險惡,最親密的戰友,轉臉就能變成致命死敵。望著張居正與張四維談笑的樣子,呂調陽眼前一片模糊,恍惚間彷彿兩個人的樣貌已經變化,變成了年輕時的張居正與高拱,正在推心置腹暢談軍國大事。
不如歸去,不如歸去。呂調陽此時萌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疲勞與倦怠,名利場的遊戲玩了半輩子,似乎也該到了考慮歸隱林下,吃幾年太平米糧的時間。
這當口,張居正與張四維的話題,已經轉移到其他人的奏章上。
侯守用和花正芳上的第一道奏章是自我辯解,詳細回奏整個案子期間,自己的作為。包括幾次力爭以及所上奏章,奏章都有編號可查,不會做假。足以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