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你就可以原因滿都海舊事予以討伐。”
“這不就是大明當初的情形?”三娘子因為再次魅惑失敗,心裡有些沮喪,低頭道:“老汗雖然子嗣眾多,但是基本都已經成年,上哪找一個適合的幼主?”
“據我所知,順義王去世的前兩年,很是有些……算了,這是你們夫妻密事,不需要我多說。總之,其私寵甚多,過手的女僕、牧民妻女很是有一些對吧?”
三娘子知道,這是草原上流傳已久的訊息,吳石頭在邊地跑貿易,這種訊息不難打探。她犯不上否認,點頭道:“他死前那幾年,就已經不碰我了。畢竟我太老了,還是那些年輕的姑娘能讓老汗滿意。這種事在我們那邊也不算什麼,即便是女人的丈夫,也不會有所怨言。”
“我明白。因為他們本就是老王爺財產的一部分,所以伺候王爺也是她們的本分,我要說的也不是這些。而是這些女人被幸過,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但是老王爺並沒有給她們名分,也不會要她們留在身邊照顧。她們伺候過王爺之後,依舊要回到自己的丈夫身邊,或是出嫁。這裡面便沒有生孩子的?”
三娘子皺眉,“生孩子的肯定是有。但是老汗分財產的時候,只分給了那些他承認的子女。這些女人生的孩子,不管是不是老汗的骨肉,總之老汗不認,那就不是。”
“老王爺不認,夫人認就可以了。”范進一笑,“在我們中原,也有類似的情形。如果一個男人絕嗣,宗族裡會選出個子弟來承襲他的香火,繼承他的產業。如果這個男人的妻子不願意讓財產落入這個宗族子弟手裡,有時就會把丈夫在外面和野女人生的孩子領回來,承認是丈夫的子嗣並繼承家業。夫人這樣安排,也沒什麼不妥。這種女人沒什麼地位勢力,還不是任你擺佈?所謂的幼主,也是一樣。”
三娘子眉頭一皺,“這個辦法……辛愛他們不會答應的。”
“事在人為。”
房門此時被推開,夢姑自外面走進來,:“張四端來了,就在外面等。”
在范進面前,她沒有維持那種仙女形象,相反,倒是有些精明幹練的意思,很像是一個出色的助理或是秘書。這段時間相處,范進也發現張夢姑過去刻意維持著一個不食人間煙火只喜歡琴棋書畫的仙女形象,是張家對她的要求,也是她自保的手段,包括看范進所寫的話本也是一樣。
實際上,她對於經商有著非常濃厚的興趣,而且生在商賈之家,耳濡目染,在這方面也不算陌生。乃至她的真實心性也更偏向於那種女強人,對於感情看得極淡,每天晚上會盡力讓范進滿意,自己卻又不沉陷於這種生命樂趣之中。她算是范進遇到的女人中,唯一不能用花字訣對付的,不是對付不了,而是她太理智,隨時能夠擺脫出來。不過也正因為此,讓范進有一種莫名的爽感,願意看著她不情不願又不得不侍寢的樣子。
此時看著她那一臉嚴肅,范進笑著在她臉上摸了一把,“我要走了,不會帶上你,以後或許也不會有機會了。一會讓人燒水洗澡,今晚上好好陪我。”隨後大笑著走出房間。
三娘子看著張夢姑那副樣子,悠然長嘆道:“如果我是你,會把他拴在腰帶上,讓他一輩子離不開我。”
張夢姑卻搖頭道:“我反倒羨慕夫人,一聲令下可以讓萬千健兒為你衝鋒陷陣,而不是做男人的玩物。”
“糊塗。等你錯過了,後悔就晚了。”
“他幫我雪恨,我以清白相酬,大家不過是做了一場交易而已。大家本來就算不上相逢,又談何錯過呢?”
外間書房。
張四端看著范進目光裡滿是關切之意。“退思,叔父當初卻是做過糊塗事,但是不管怎麼說,夢姑做了你的女人,大家就是一家人,不能看著你去冒險。這巡邊的事,說說就算了,千萬做不得。萬一辛愛大軍一到……”
范進道,“辛愛大軍不到,我又把東西賣給誰?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叔父不必多言。您可以不出面,不過貴府必須有人出頭,否則萬一有人想要通風報信,叔父就要承受不白之冤了,這不好。我巡邊是個藉口,把東西出了手就會回來。辛愛如果想要靠拳頭硬搶,今後就別想和大明有任何貿易。哪頭重哪頭輕,他自己應該有數。我相信他不是個傻子,不會做這種鼠目寸光的事。”
停頓片刻,范進又道:“我會在鎮武堡、平虜寨這邊等他。只要辛愛的人到了,大家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然後我就回來。接下來,大家該怎麼打就怎麼打,我不會留手,也不會央求他留手。誰輸誰贏,就看各自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