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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部分

緊盯著那本奏章,生怕有人奪了去。秦元慶暗自罵著畫畫人缺德,一個死鬼畫那麼相像幹什麼,在這樣的畫像前拿他的東西,總覺得有些恐怖。他朝畫像拱拱手,伸手將奏章拿起揣進袖內,出來只敷衍兩句,立刻離開,並沒有回五城兵馬司,而是奔了都察院。

他的靠山是都察院左僉都御史劉拯。其人亦是清流中人,對於張居正奪情一直大為不滿,屬於堅定的丁憂派。隨著張翰被罷,丁憂派勢頭一微,劉拯就有些孤掌難鳴,心情頗有些苦悶。是以當秦元慶說明來意並拿出奏章時,劉拯心頭的喜悅和興奮程度,絲毫不遜色於秦元慶。

兩人關上了房門,以蠟燭燒去封口,以一種期待而又有些緊張的心情,展開了奏章。他們實際也說不上希望在奏章裡看到什麼,只是出於本能的預感到,這份奏章一定有猛料。言官自盡留遺章多半是參劾,而值得這樣參劾的目標,放眼國朝就那兩三個。除了皇帝就是首輔,再不就是馮保。也就是說,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希望,能實現他們的心願。

在這種強烈的期待感下,兩人不顧官身體面,聚精會神地看去,頭幾乎撞在一起。那奏章上的字雖然有些地方有些潦草,但是總體看的出來。等看到一多半的時候,劉拯的臉就黑了起來,側頭看向秦元慶道:“這奏章……你是親手在花家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