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歲年紀小,給了皇帝,也是要由相爺處置。可是話是這麼說,事卻不能這麼辦,水大漫不過橋去,等到萬歲長大了聽說這事,若是嫉恨著朱璉也就罷了,就怕是怪到相爺頭上。”
范進嘆了口氣,“真不愧是江寧有名的商人,看事看的通透,將來生意交給你打理我也就放心了。只是堂堂一位進士,看事還不如個商賈看得明白,丟人啊!”
“管他做什麼,咱們說咱自己的事。”宋氏興奮地說道:“這朱繡衣是主人的朋友,想來這官司咱是贏定了,黃恩厚這回肯定是要倒。等將來換了新的鎮守太監管織染局,奴就指望著主人去打通這個關節了。”
范進搖頭道:“鎮守中官不能當一輩子,早晚還是要換人,光靠我給你撐腰也沒用。真想過好日子,最好的辦法莫過於停了織造。”
“停了織造?那上用綢緞怎麼辦?”
“官督商辦,化官為商。由朝廷向絲綢布商採買就是。黃恩厚的話雖然大多不實,但是有一點說得還比較準,誰在他那個位置上,也很難當一個好人。朝廷的制度就是那樣,當好人就註定辦不了差事,想要辦差就得害民。朝廷的支出未必省,百姓的負擔也增加了不少,官府於機戶相仇,平添無數民變風險。於江寧的絲綢業也有害無益,那麼多舊織機,這麼多年不曾換過,銀子全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