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我教出來的徒弟?所以老爺若是想吃好的就在家裡吩咐下來,我什麼都能做,犯不上去幽蘭居打野味。人老珠黃有什麼味道,家中放著嫩的不要,非要去吃老的。”
廚房內,鄭嬋靠在范進懷裡,手上不停,身體輕輕扭動著。一個優秀的廚師,自然知道該怎麼控制火力,作為一個精明的女人,她也知道該怎麼控制身後男人的火性。
這種廚房遊戲,已經成了鄭蟬的拿手好戲,她知道範進喜歡她現在的樣子,然後從後面一把抱住她在廚房裡胡天胡地。一般女人還要考慮個灶神是否能容,鄭蟬卻根本什麼都不怕,對她來說,最黑暗的地獄都經歷過,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如今她最擔心的,其實是失去丈夫寵愛,那才是萬劫不復。論姿色她甚至不敢比馬湘蘭,更別提薛五。那位宋瑾又給范進生了兒子,雖說號稱是范進的私人奴隸,實際上地位極高。這次范進將行,她除了負責準備船隻,裝運宦囊,還要親手為范進縫製一身衣服,以妻子送丈夫的姿態送他回去跟張舜卿成婚。這些條件她比不了,就只能另想辦法。
京師不比江寧,張舜卿這麼個人在那,如果再不能讓丈夫寵愛,那日子還怎麼過。所以她只能利用一切機會,發揮自己身體上的吸引力,找到可以吸引丈夫的方面。除了廚娘遊戲,她還有另一個殺手鐧。
“金氏那女人快熬不住了,就是面嫩,其實老爺今晚上溜進去睡了她,她一準不敢聲張,說不定還樂不得呢。”鄭蟬在范進懷裡低聲道:“她身邊那幾個丫鬟都是從馬四娘那派去的,清樓出身,專會拉良家女子下水。何況她自己也不乾淨了。我一直在旁邊敲邊鼓,陪她同睡時放些手段出來,她就受不了,一個勁地求饒。這女人表面看著冷,實際賤的很,也就是裝成個清高樣子。她現在不是彈琴,就是看老爺的書和畫,還真拿自己當貴婦人了,我呸!什麼東西!一個乞丐頭的閨女,說破天不過是個丐婆,也在那裝風雅。她還真以為自己相公與老爺是至交好友呢,享受得心安理得。現在要是告訴她真相,再讓她自己選,是回去當丐婆,還是留下來伺候老爺,我猜她多半就要服軟。”
范進笑道:“那你就不吃醋?”
“我吃什麼醋啊,等老爺一成親就不要我了,到時候抱著宰相千金朝夕為伴,我就是個沒人要的小廚娘,輪不上吃醋。還是現在幫相公收拾洪家女人,讓相公念我的好處,將來主母發落我時,相公好歹還能心疼一會。”
“你這小狐狸精已經夠好了,不需要拉其他人下水,老爺就喜歡你。”范進的手掌開始解開她的衣服,在其耳邊道:“我和洪大安的仇,現在沒必要讓金氏知道。至於她想要看書學琴,都隨她去。不要讓她聽到那些閒言碎語,沒必要。如果現在洪大安還是與我分庭抗禮的人物,我肯定要送他一頂綠帽子,反正兩下是解不開的死仇,有機會就捅他一刀何樂不為。但是現在他是什麼東西?自己老婆都被人搞了,自己落在京師死活不知,睡不睡他老婆都沒什麼成就感。金氏對我的用處不是陪睡,而是把洪大安引出來斬草除根。”
鄭嬋雖然聽范進的意思對於金氏並沒多少興趣,但是一想起自己遲遲生不出孩子的事實以及如今名為未定的危機,心頭就像裝了塊石頭。配合著范進的動作開始扭動身體,心裡嘀咕著:那女人生過兩個孩子了,一定可以生第三個,只要有了孩子,再把孩子奪到自己名下就好,老爺跟她丈夫是仇人,才不會為她做主……
窗外,薛五站在那裡朝裡面看著,彈弓和一枚彈丸拿在手裡,反覆瞄準。卻因為范進的身軀把鄭嬋完全覆蓋住,饒是薛五神射,這一下也沒法保證只傷鄭嬋不損范進。
有心打碎一旁的砂鍋之類,又怕影響了范進的身體,大家都沒得吃。考慮良久,她把彈弓放下,暗自道:等回了京,看那婆娘怎麼收拾你。轉身離開,自去收拾范進的行裝了。
作為國朝優秀官吏代表,范進自然是要兩袖清風而來,不染塵埃而去,隨身行囊極為簡樸,不過幾個家人鄉親,若干烹茶煮飯奴婢,外加幾襲舊衣,幾兩碎銀。其廉足比鮑叔,至於隨後由薛五帶領鳴鳳鏢局鏢師親自押運的幾船寶貨,范進表示:那是商業行為,本官概不知情,不信請看,連過關的路引都是魏國公府發的,於我有什麼相干。
不管百姓如何不捨,該走的總留不住,他只是述職不是卸任,遺愛臥轍十里一踐的事都不能做。再者自江寧進京是走水路,士紳百姓在練成水上漂絕學之前,也不具備水上表演能力。
饒是如此,范進還是擔心士紳聽到訊息,用民船擋住自己的船不讓走。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