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兩邊的抽氣聲,想也知道他們正在做什麼。她難過嗎?不,人家本來就是他的夫人,兩人接吻是很正常,而自己什麼也不是,只不過一個待女罷了。也許是因為心裡早就接受了他們的關係,自己也沒有愛上他,所以,她的心不會感到難過也不會感到痛苦。
蕭魑放開緗雪,邪魅的眸光掃向一旁低頭擦藥的瑋薰,卻被她專心塗藥的模樣給打亂了心情,該死的,她那是什麼意思,連妒婦該有的一絲表情沒有,難不成她對自己真的一點在意都沒有?所以根本不在意自己與女人親熱?他愈來愈摸不清她的心思。
他冷著臉,推開緗雪,優雅地單手支額,雙眸投往旋轉飛舞中的豔姬們,忽地,他充滿興味詭邪地盯著其中一名豔麗絕倫的舞姬。
瑋薰也正在這時抬起頭,剛好看到蕭魑眼中的詭光,她順著他的目光望向舞動身軀的舞妓們,發現他的視線是落在中央那位身穿紫色薄紗衣裳的女人,而這個女人就是她的好朋友——裴蝶衣。
他唇角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魔性浪笑,而那雙流露著詭異邪佞的幽亮黑眸,正一瞬不瞬的盯著蝶衣,瑋薰心底在瞬間遽然不好的預感,他該不會看上蝶衣吧?
此時的蝶衣不再是三個月前的蝶衣,三個月前蝶衣雖然美,但那是一種空洞的美,現在的蝶衣,她美的清純,美的妖豔,當她舞動身體時,渾身著一股讓人難以抗距的魅惑,美得讓人眩。
不可以,他不可以喜歡蝶衣,更不可以對蝶衣有非分之想,她要保護蝶衣,不能讓他染指了。
她‘啪’的一聲,將藥膏拍往桌面,聲音不大,但足夠令身旁的人聽到。然,蕭魑並沒有因此望向她,反而優雅的往椅背一靠,然後揮手示意侍衛過來,俯在侍衛耳際不知說了些什麼,待衛頻頻點頭,眼睛不時朝舞姬們瞄去。
瑋薰側身想聽他們在談什麼,他們卻在這時停止交談,然後侍衛轉身離去。
“你想聽什麼?”蕭魑忽地轉過面龐,對她綻出一抹很淺的笑意,但口吻卻冷得教人不寒而悚。
“這正是我想問你的,你想幹什麼?”她厲眼瞪著他,一面警戒道。
蕭魑湊近她,忽地伸出手緊緊捏著她的下顎,輕柔笑道:“那你認為我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