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毛的兔子送到狼崽嘴邊有啥區別?
藍天白雲,青春熱血,所有人都揮灑著體力,汗流浹背,就她一個在球場裡亂跑,左右來回交替,腳邊永遠是撿不完的球,臉色也變豬肝,最後終於受不了呈現半死狀態地跪倒在跡部大爺球鞋邊,哭著聽他的爽快的長笑。
光想的她就忍無可忍,又怎麼會自己往槍口撞,邊撞還邊得瑟地說,你殺我呀,你開槍呀……
雖然跡部貌似沒必要整他,可他貌似更沒必要浪費兩百個社員而專門邀請她。再者說了,就算跡部這關她過得去,後援也會用各種殘酷的手法將她折磨致死。
“你死心吧,別說漫畫社了,我估計連最冷門的社團都不會收留你的。”櫻井及時潑了她的冷水。
“呃……為啥?”
“你自己去問問吧。”櫻井無奈地聳聳肩,一撅下唇,“即使我現在告訴你也不會死心的。”
“你真瞭解我。”
“別怪我沒提醒你啊……”櫻井神秘地湊近她,挑起她的下巴研究一番,失望的嘆了口氣,搖搖頭說,“你的臉太清純了,更容易遭到唾棄,做好準備迎戰吧。”
季瞳剛要回擊,手機便在褲兜裡震動起來,她不贊同地撇撇嘴,看見對方的名字後表情立即調整到哀愁。
'很好。過些日子就會開始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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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瞳做夢了,夢見自己站在一塊足足有3米多長的鏡子面前換衣服。
脫去運動外套,拿起也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來的白裙子,展開,凝視幾秒,然後換上。
裙子的邊角上縫了層金邊,原本挺淑女的款式卻由於金邊處開了幾個小洞而變得怪異。季瞳看著像是被菸頭燙掉的殘缺覺得可惜,剛要去觸碰缺口便自己生出一條紅線。她重重的一愣,還來不及反映眼前就又多出了另一條,兩條線一直一直的延伸,似乎沒有長短,並且一段時間後飛舞到她頭頂上方緊緊地纏繞在一起。
又一次看向鏡子的自己,白色連衣裙突然變得血跡斑斑,殘破骯髒,那些血液從她的腹部四面八方的擴散開,攀爬上她的脖頸她的臉她的眼睛,侵佔掉她每一寸肌膚。
本能地想要尖叫,卻發現身體根本不歸她控制,甚至連視線都無法轉動。
她用力地深呼吸,想忘記鏡子里正咯咯咯笑地自己,扭曲表情眼淚不可抑止的往下砸。就在這時,纏繞在一塊兒的線改變了形態,拉的直挺挺的,像是有生命力的蛇,昂首挺胸的,刷地朝一個不知名的方向飛去。
力量太大太突然以至於扯倒了她,季瞳連滾帶爬地也沒有辦法站立起來,就踢著雙腿用手去解開死結,卻越急越解不開。
耳邊的笑聲逐漸變大大,也變猙獰,隱隱約約中似乎聽見其中還夾雜著細語。季瞳辨認不了,只知道自己所經過的地方,留有血印。
再然後,她就驚醒了,衣服溼掉大半,撐大眼睛瞪著天花板上的燈,一時半會還停留在夢境裡。
幾分鐘後才緩衝完畢,動動身體發現床單有點粘,她疑惑地掀開被子,看見一灘紅紅的血跡後,當即破開嗓子彪了句中文。
下床去處理大姨媽,回到床邊看著髒床單皺眉不展,現在才半夜四點,總不好意思叫醒福井阿姨讓她找乾淨的換上,就乾脆走到陽臺上等天亮。
推開門的時候一陣冷風撲面而來,季瞳裹緊披著的睡意趴在欄杆上眺望還漆黑的天色。回想夢境的內容,一些細節已經淡忘,只記得那個笑著的臉,雖然和自己如出一轍,可絕不是自己。
難道是上杉瞳?
她疑惑地想,咬著指甲沒來由的害怕。
這個夢有寓意還是無寓意的。
是她要傳遞給自己的訊號還是隻是白天胡思亂想的太多影響到了晚上的睡眠質量。
她想不明白,反正不管在前世還是穿越後,她都極少做夢,就算有,也是吃喝拉撒睡,正常的很,絕不會像剛才一般恐怖,還記得清楚。
她的這種魂不守舍的狀態一直持續到鬧鐘滴滴滴地叫喚也沒好轉,讓進屋喊她起床的福井阿姨嚇的一大跳。不過福井阿姨也是女人,在看見床單後就一切心知肚明,笑得萬分慈祥地換了髒床單,然後拍拍她的手讓她注意保暖,不要喝涼的。季瞳嗯嗯地回應,說了點兒拍馬屁的話,裝的若無其事地和爺爺共進早餐,並沒有讓別人看出她的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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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學校後她遇上了正在晨練的忍足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