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
好好想一想吧,為什麼對於這問題的毫無意義,言峰綺禮卻一直沒有發覺呢?難道你不覺得這件事情本身就是值得思考的麼?”
如果再繼續說下去的話,就會一步一步地被Archer繼續牽著鼻子走了。所以綺禮乾脆放棄了思考,把整個身體都靠在椅子上面說道。
“你乾脆直說了吧,Archer。”
“假如,我剛才是以其它master為例向你提出同樣的問題,你一定會馬上意識到這是毫無疑義的問題,而直接把這種無聊的問題踢開了吧。但是對於雁夜卻不一樣。你沒有認為這是無聊的問題,而是饒有興致地沉迷於這種假設的思考之中。
毫不在意去做這種徒勞無功的事情。這就是如假包換的‘興趣’。恭喜你,綺禮,你終於能夠理解什麼是‘娛樂’了。”
“……娛樂?你是說,愉悅麼?”
“然也。”
聽到Archer的斷言,綺禮堅決地搖了搖頭。
“在間桐雁夜的命運裡,完全沒有能夠讓人感覺到‘愉悅’的要素。他的生命越長,在他身上積累的痛苦與哀嘆也就越重。對於他來說,早點結束生命反倒是一種救贖。”
“――綺禮喲,為什麼你對‘愉悅’的定義如此之狹隘呢?”
好像面對著一個理解能力差勁的學生一樣,Archer深深地嘆了口氣。
“痛苦與哀嘆與‘愉悅’到底有什麼矛盾的地方呢?所謂的愉悅是沒有特定形式的,正因為不瞭解這一點,所以你才會迷惑啊。”
“不是那樣的!”
綺禮憤怒的聲音如同條件反射般地響起。
“英雄王,只有像你這種帶有魔性的人才會對品味他人的痛苦感到快樂。但是,這樣做是罪人的靈魂、是應該受到懲罰的罪行。無論如何,我言峰綺禮所信仰的道路是不會和你同流合汙的。”
“所以你就認為愉悅本身就是一種罪惡嗎?呵呵,你還挺會提出歪理邪說的。你這個人啊,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就在綺禮還想再反駁幾句的時候,忽然一陣劇痛傳遍了他的全身,使得他不由得彎下腰來。
“――!?”
在他左手小臂貼近手肘的部位,傳來一陣好似灼燒一樣的痛楚。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這種感覺,綺禮確實曾經經受過。和現在相同的痛苦而怪異的感覺,綺禮在三年前便已經經歷過了。那個時候,是在他左手的手臂。那也是一切開始的時候。
痛楚漸漸被一陣陣的灼熱所取代。綺禮因為驚訝而停止了思考,只是無意識地捲起了衣服的袖子,檢查自己的手腕。
在他的左臂之上,赫然出現了命運的聖痕。曾經對Assassin使用過一次而消失了一部分圖案的剩餘的令咒,仍然保持著原來程度的大小再次出現了。
“呵呵,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嗎?不過這也來得太快了。”
“混蛋――”
新的令咒。劇烈的疼痛帶來的麻痺感證實著這是如假包換的聖痕,但即便如此,綺禮依然一時回不過神來,呆然的一句話也說不出。
這簡直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目前所有的master都還健在。而且也沒有任何一名Servant解除了契約。在這樣的情況下被重新賦予令咒,這種事情是史無前例的。
而且綺禮還不屬於“創始御三家”,聖盃將同樣的聖痕再次賜予他這個已經退出的人,到底是對他抱有什麼樣的期望呢?這簡直是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異常事態。
“看起來聖盃對你還有著很大的期待呢。”
Archer用略帶邪惡的笑容對狼狽的綺禮說道。
“言峰綺禮,你也應該對聖盃的期待做出一些回應了吧。不管怎麼說,你一定有希望得到聖盃的理由。”
“我……得到聖盃的理由?”
“如果那真是能夠實現任何願望的奇蹟的話――聖盃,一定能夠實現連你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在你內心最深處的願望。”
望著Archer的表情,綺禮忽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是的――那是在聖經的插圖中所描繪的伊甸園之蛇的表情。
“綺禮。思考是不會給你帶來答案的。正是這種被束縛在倫理之中的思考,才使你的認知變得扭曲了。
祈禱自己能夠得到聖盃吧。那個時候,你就會在聖盃給你帶來的東西之中,尋找到你所追求的真正幸福的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