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你的語言描述得最為詳細的部分,也就是你最感興趣的部分。
也就是說,觀察一個人的言行,就是了解他興趣的最好方式。人類這種玩具,人生這種故事……實在是沒有比這更加有意思的娛樂方式了。”
“……”
綺禮這次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大意了。
本來以為這只是英雄王毫無疑義的消遣而已。但是看來自己的判斷失誤了,對方正是透過這種方式來探究自己內心的想法。
“首先把那個你故意隱瞞了真相的傢伙去掉。這種下意識的關心只不過是一種執著罷了。現在我要說的是你在無意識之中注意到的人。
那麼,這麼說來在剩下的四個master之中,你關注最多的那個人又是誰呢?”
綺禮的心中忽然感覺到一陣強烈的不安。目前這個話題,最好能夠儘快結束。
對於綺禮的動搖,Archer似乎感到非常滿意,微笑著喝了一口紅酒,然後繼續說道。
“berserker的master。叫什麼雁夜?綺禮,你對這個男人的報告實在是非常詳細啊。”
“……因為他的事情比較繁雜。所以需要特別說明的部分也就自然比較多,僅此而已。”
“哼,不對吧?那是因為你對這個男人的事情比較在意,所以對Assassin下達了‘把這些複雜的事情都調查清楚’的命令。是在你自己都無意識的情況下,單憑興趣下達的。”
“……”
在Archer不容辯駁的說法面前,綺禮開始對自己的行為檢討起來。
間桐雁夜……自己確實認為這是一個需要特別注意的人物。不但這個人本身對時臣懷有強烈的恨意,作為他Servant的berserker還擁有能夠奪取他人寶具的神秘能力,對於Archer來說更是剋星中的剋星。
但是如果從威脅程度來看――雁夜與berserker則絕對派不上前列。
在倉促準備前來參戰的魔術師與狂暴化的Servant。恐怕會是這五組敵人中消亡的最快的一組了吧。甚至都不用使用什麼計謀,只要把戰鬥拖延成持久戰就行了。
只要把他放任不管便會自生自滅。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應該算是很容易對付的敵人。對於這樣的對手還把情況調查得如此仔細――退一步來說,確實是顯得有點不合情理。
“……我承認,這是我判斷上的失誤。”
經過長年的修身養性所培養出來的聖職者的謙卑,綺禮點了點頭道。
“確實,仔細思考一下的話,間桐雁夜不過是一個短命而脆弱的敵人罷了。
從長遠的角度考慮,他並不能構成威脅,沒有關注的價值。我對他給予了過高的評價,所以才會對Archer――你,做了過多的解釋。”
“哼哼,是這樣嗎。”
即使綺禮做出了讓步,Archer那閃爍著鮮紅色光芒的瞳孔之中依然帶著捉摸不透的神色。
“但是綺禮,現在我們假設一下――萬一奇蹟與僥倖交織在一起,berserker和他的master生存到最後並獲得了聖盃。那個時候將會發生什麼事情,你想過沒有?”
假設,也就是完全虛構的事情的話……
間桐雁夜所追求的最終結局,只是與遠坂時臣的對決。先不說他有多少勝算,假設他最後戰勝了時臣並得到了聖盃。那個時候雁夜將要面對的又是什麼呢?
……想也不用想,一定是他自身的陰暗吧。原本是為了幫助葵奪回女兒,現在卻要奪走葵的丈夫的生命。這種矛盾他似乎還沒有察覺,不,與其說是沒有察覺,不如說是因為自己內心的嫉妒與私心而故意欺騙自己,隱瞞了這種感覺。
在最後面對那沾滿了鮮血的勝利之時,間桐雁夜一定會陷入不得不面對自己內心醜惡的窘境吧。
在一旁註視著沉默思考中的綺禮,Archer微笑起來說道。
“我說,綺禮。你有沒有發現,我問你的這個問題的真正意義?”
“……什麼意思?”
Archer的暗示使綺禮變得更加迷惑起來。
自己剛才的思考,難道有什麼不周全的地方嗎……
“告訴我吧,Archer。假設間桐雁夜取得最終勝利,究竟有什麼意義?”
“沒有,完全沒有任何意義――喂喂,你別做出這麼一副可怕的表情。我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我沒有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