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不問了,免得唉打,其中一個小廝對著另一個小廝道,“我扶王爺回去,你去請大夫來,王府的蚊子怕是有毒,毒包不消,明兒怎麼去參加皇上的壽宴。”
另一個小廝立馬贊同的點點頭,撒開腳丫子就往那邊跑,璟浩然呲牙咧嘴籲疼的回去養傷了。
一天過去,皇上壽宴這一天,雞鳴三遍,宛清就醒了,身子一動,就像是散了架一般,宛清靠在大迎枕上,在心底狠狠的咒罵著,好半天才緩過力氣了,外面竹雲梳雲敲門,宛清應了一聲,然後掀了被子起床來,梳洗完,瞧著還穩穩睡著的某人,牙齒都咯吱的響,那邊南兒抱著個包袱進來,小眉頭扭著,“少奶奶,這衣服?”
宛清掃了眼床榻,“擱床邊。”
南兒抱著包袱挪著步子往莫流宸那邊走,在包袱擱下的瞬間,莫流宸眼睛睜開,南兒忙咕嚕了一句,“不管奴婢什麼事,是少奶奶的吩咐。”說完,趕緊的溜。
宛清穿戴洗漱完,梳雲重新端了盆水了,然後一屋子的丫鬟都出去了,悠兒然兒也都穿好了衣服在床上玩著,宛清走到一旁的櫃子處,拿了一套裡衣來,稍稍俯身盯著莫流宸,“相公,該起床了。”
莫流宸被捂的嚴嚴實實的,臉色有些青的瞪著宛清還有宛清手裡的衣服,宛清把衣服擱下,眉頭一挑,莫流宸掀了被子就起來,宛清趕緊的轉了身,沒辦法,宛清知道某人執拗不會穿那身衣服,所以晚上把他的裡衣全給藏了起來,不然現在能在床上瞧見他?
莫流宸自己穿著衣服,看著那包袱,磨牙道,“娘子,你真要我穿別的女人做的衣服?”
宛清嗯哼的回頭,“又不是第一次,我才沒那麼小氣呢,我是最賢惠的妻子了,要不要我伺候你穿?”
莫流宸被宛清打敗了,他娘子可是真賢惠,不知道她打的什麼算計,不穿還不知道回頭怎麼跟他拗呢,莫流宸瞪著宛清接過宛清遞上來的衣服,宛清倒是很好心的幫著穿,可是莫流宸是渾身不舒坦,宛清幫著穿完,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瞅著衣袖子處的四葉草圖紋,眉頭這才扭了一下,心裡有一絲絲的不舒服,不過她能忍,既然是照著做的,沒有,怎麼能算作一樣呢,“不錯,很合身。”
宛清讚歎道,字裡行間不帶一絲的醋意,可聽在莫流宸耳朵裡,就跟擂鼓敲過一般,胡亂的扯著衣服,“哪裡合身了,為夫是沒瞧出來。”
宛清忍不住小小的白了莫流宸一眼,“這還是照著你一年前的樣式做的呢,能這樣子就不錯了,人家是公主,不要要求太高,還是相公想讓她幫你量體裁衣?”
莫流宸立馬繳械投降了,“和身,很合身……再合身也沒有娘子做的好。”
宛清聳了下鼻子,爬床上去鬥悠兒然兒了,莫流宸低頭瞅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道在算計什麼,那邊宛清扭頭來了一句,“別想一會兒吃飯的時候掉菜下去,相公,你所以的錦袍都拿去洗了。”
莫流宸愕然抖了下眼角,他娘子真不是一般人,連他腦子裡閃過什麼念頭都清楚,算了,穿就穿,他是被逼的。
吃完了早飯,又在屋子裡磨蹭了一會兒,差不多就早上九點鐘了,宛清和莫流宸往王妃的屋子裡走去,王妃正交代奶孃什麼時候給璃兒抹藥,奶孃一一記下,然後退下去,王妃端著茶啜著,瞧見莫流宸一身新衣服進來,忍不住多瞧了兩眼,讚道,“宸兒這一身衣服不錯。”
莫流宸下意識的去瞥宛清,宛清嘴巴輕撅,莫流宸立馬道,“樣式不錯,但針法一般。”
王妃嗔瞪了他一眼,“胡說什麼,宛清的手藝母妃還不知道。”
莫流宸欲哭無淚,以往穿衣服怎麼不見母妃誇他,偏偏今兒誇,那邊宛清端著茶啜著,一口茶飲盡,那邊王爺從臥室出來,才坐下,丫鬟連茶都還沒來得及端上來,外面就有丫鬟稟告,“馬車準備妥當了。”
王爺站起來,一行人往外走,臨出王府大門的時候,瞧見那邊璟浩然過來,王爺眉頭扭了扭,“浩王臉上的這是?”
璟浩然要奔潰了,這兩日大夫前前後後進來不下十位了,王爺還問他的臉是怎麼了,這不是成心的往他傷口上撒鹽嗎,璟浩然瞪了莫流宸一眼,然後才回道,“賞月賞出來的,包。”
王爺輕點了下頭,沒再多問了,人活著就好,璟浩然見王爺眸底的神色,萬分無語,他能活著的確是命大了,這錦親王府誰是當家做主的那個?他有些鬧不明白了。
王爺繼續往前走,沒有請璟浩然走的意思,因為璟浩然和他不會同路,他還得去東行宮和璟蕭然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