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能鑽圍欄呢,忙指了那邊道,“少奶奶,有門,是虛掩著的。”
宛清聽了無語的撅撅嘴,有門嗎,她怎麼都沒瞧見,她方才見那邊的小廝就是鑽進去的啊,不管了,都鑽了一半了,再回頭多丟臉啊,宛清正要跨腳,莫流宸就拽了她腰帶,將她往外拖,宛清拽緊了圍欄,直呼道,“快鬆手啊,抓不住了。”
“你給我出來,好好的學什麼騎馬,成了心的讓我擔心是吧,萬一摔著了怎麼辦,跟我回去,”莫流宸站起來,將宛清扛在吱嘎窩處,一手將宛清抓著欄杆的的手指一根根的掰開,氣的直瞪宛清,騎馬是多麼危險的事,她又沒有功夫,萬一摔下來了怎麼辦,她就不能安安穩穩的呆在屋子裡,就像在王府裡一般,出了門都快變成個野丫頭了。
莫流宸想著就拽緊了宛清的雙手,宛清反抗不了,只憋著嘴瞅著他,莫流宸蹙了眉頭,“你就不能聽話點兒?”
宛清駁斥道,“我還不算聽話啊,你不讓我上街我就沒上街了,你不讓我去湖邊我也沒去了,我就是想騎馬在草地上溜達兩圈也不成?我又不跑,讓人牽著還不成嗎?”
那也不成,就是幾個人牽著那騎的也是馬,莫流宸見宛清眼裡流露出來的渴望,撇過頭不去看,最後只得道,“只是想溜達兩圈?”
宛清聽了忙點頭,笑的眉眼彎彎的,很狗腿的道,“只是兩圈,連三圈都沒想過。”
莫流宸瞧宛清一會兒瞪眼一會兒小媳婦的樣子,忍不住撫額,“那馬不好,給你換個坐騎。”
宛清連著點頭,她不是純古人,挑馬這方面差的不知道哪裡去了,就聽莫流宸回頭吩咐冷灼道,“去磨坊牽匹驢來。”
宛清臉上的笑立馬焉了,驢?
恨恨的冒火的雙眼瞪著莫流宸,別人騎馬她騎驢,太瞧不起人了,胸脯劇烈起伏著,莫流宸久站不得,宛清也不敢亂動,只能暗氣,就聽莫流宸道,“我是為你好,那馬那麼大,你也爬不上去,馬是有傲性的,你上去,他一準摔你。”
宛清聽了更是咬牙,磨牙道,“你是說他們瞧不起我?”
莫流宸從鼻子裡嗯哼了一聲出來,一個手勢打著,那邊就有一個暗衛閃出來,越過欄杆就往裡面去,宛清就見他跨上馬,那馬前蹄往上了揚,努力掀他下馬,莫流宸揪了宛清的鼻子道,“你覺得自己不會被它甩下來?”
宛清扯了扯嘴角擠出一抹僵硬的笑來,果然挑了一匹最差的,脾氣好大,宛清把眼睛往別的馬上睃,莫流宸一瞧就知道她的心思,“別打那些馬的主意,性子更烈呢,這幾匹馬都認主,不喜歡生人靠近,除非你能馴服他。”
宛清聽了那些心思都熄滅的乾乾淨淨的了,誰讓她知道伯樂與千里馬的故事呢,馬兒認主這事倒不是糊弄她的,馴馬她可沒那本事,宛清暗暗朝那幾匹馬撅了撅嘴,這麼有個性做什麼,她又不傷害它們。 就這麼一空檔,冷灼已經將驢牽了來,宛清瞅的眼角打顫,直拿眼睛瞪冷灼,冷灼當下站著不動,那驢見他不走了,當下繞著他打轉,宛清瞅著瞅著就笑了,笑出火花來,“相公,這驢是將阿灼當石磨了呢,真是匹好驢啊,時時刻刻都不忘自己的工作呢。”
竹雲幾個原就忍的辛苦,這會子聽宛清一說,更是忍不住肩膀打顫,梳雲瞧了根本就忍不住,捂著肚子靠在圍欄上笑個不停,死木頭,你也有今天,這驢真是太合她心意了,終於讓他那張千年不化的臉破功了,抽,還抽,繼續抽。
莫流宸也有些憋不住了,只得硬著頭皮道,“娘子不是要溜達兩圈嗎,不用你趕,它自己就轉呢,多好。”
好個屁!宛清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聳了鼻子道,“我可不敢佔用它的工作時間,都說倔驢倔驢,萬一它氣極了咬我怎麼辦,是吧,相公?”
莫流宸當下狠狠的瞪了眼冷灼,也不知道挑匹好驢來,臉都丟盡了,冷灼無語望天,丟臉的是他啊,磨坊總共才兩匹驢,那匹壓根就拖不走,這匹還真如少奶奶說的……時時刻刻不忘自己的工作呢,別轉了,頭都被它轉暈了,耳邊聽著梳雲的笑聲,他面無表情的臉也開始泛紅了,這輩子還沒遇過這麼窘迫的時候呢。
宛清鬆了手,揉了揉鼻子,對梳雲道,“回去把這光輝的時刻畫下來,以供後世人瞻仰。”
梳雲狠狠的點頭,冷灼都想去撞牆了,他是無辜的,少爺的吩咐他只得照辦啊,少奶奶您拿少爺沒法子就拿他開刀,不帶這樣的吧,他下回站您這邊還不成麼,再說了,少爺也是為了您好啊。
宛清瞅了瞅那驢,又望了望莫流宸,嘴角就溢位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