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去。
宛清翻看著白獺髓,這回得多制兩盒,不然顏容公主用著也是心裡忐忑啊,到時候用完了去錦親王府催王妃,王妃就又有讓他們回去的小心思了,宛清想著就對莫流宸道,“相公,你去做復建,我去給顏容公主制舒痕膏。”
宛清帶著竹雲梳雲到藥房,首先就是給王妃寫信,等寫完信,就開始著手製舒痕膏,舒痕膏才制好,王妃就差人將顏容公主的白獺髓送了來,在信裡也答應讓他們玩夠了再回去,宛清這才如釋重負。
宛清丟棄了那淺淺的壓力,渾身輕鬆不已,一輕鬆,人就活發開了,整日的想著玩呢,那什麼研究香料的事全拋在了腦海,等回到王府有的是時間讓她去研究,如今她要做的就是珍惜這來之不易的自由。
這一日,小院南側的草地圍欄外,宛清和竹雲梳雲還有南兒北兒幾個都站在那裡,瞅著那幾匹碩健的馬甩著尾巴,馬蹄淹沒在青翠綠草中,悠閒的蹄踏著,草坪上還翩翩飛舞著幾隻蝴蝶,讓宛清想起那句詩來:踏花歸去馬蹄香。
梳雲從五六匹馬中來回掃視,最後目光落在宛清的眼睛上,“少奶奶,我們來這裡是幹嘛來了?”
“騎馬,”宛清淡淡的回了一句,繼續瞅著那幾匹吃草的馬。
梳雲聽了睜大了眼睛,幾個丫鬟互望了一眼,眼裡明顯的寫著不大讚同,騎馬是多麼危險的一件事啊,光是瞅著那身高馬大的馬身子,少奶奶這小身板能爬上去嗎,再說了,爺的腿可就是從馬上摔下來的呢,竹雲朝南兒使了個眼色,南兒點點頭,撒開腳丫子就往遠處跑。
等莫流宸知道宛清興致勃勃的是去學騎馬時,臉都沉的墨黑墨黑的,這小女人當真是不安分,他還以為她們幾個又是去燒烤去了。
忙丟下手頭上的活,匆匆忙趕到的時候,宛清還在瞅著那幾匹馬吃草,莫流宸這才放了兩分心,人沒在馬上就好,上前與宛清並排站著,見宛清目不轉睛的瞅著那幾匹馬,一會兒蹙眉一會兒舒眉的,有些不解,“娘子,你是在幹什麼?”
宛清這才回頭瞅了他一眼,“我在挑馬呢,相公,你怎麼有空來了?”
挑馬?她能挑什麼馬,莫流宸手肘撐在輪椅上,掃了一眼那幾匹馬,笑問道,“娘子是如何挑的馬?”
說起這個宛清興致還真來了,隱隱還有一絲的抱怨,隨手指了最近的一匹,“這匹馬吃草吃成一條直線,不帶轉彎的,那一匹,橫著吃,大概四個手掌寬,從左到右再從右到左,規規矩矩的,那匹就更是了,圍圈的吃草,還有那匹,走兩步咬一口,抬頭看一眼天,還有那一匹……。”
宛清越說聲音越大,聽得莫流宸和冷灼額頭直顫,不是說少奶奶是在騎馬嗎,這怎麼是在觀察馬在吃草呢,還觀察的這麼細緻,經少奶奶這麼一說,再看那幾匹馬,果然是呢。
竹雲聽的直汗顏,同樣是在看馬吃草,她就只見到馬兒在吃,沒見到其他,聽了宛清的話,不由得心生敬佩,少奶奶的眼睛就是不一樣。
莫流宸無語的瞅了眼天空,“娘子,這些跟你挑馬有什麼關係?”
宛清脖子一哏,對他話裡淡淡的鄙視很是不悅,“不是有話說,好馬不吃回頭草嗎,結果……。”
莫流宸憋了笑,直搖頭,他這娘子的腦袋果然跟別人的不一樣,“結果人家都吃飽了,你也沒挑到一匹吃回頭草的,是不是?”
除了這個理由,他還真找不到別的理由了,這些馬都是百裡挑一,千里挑一的,隨便哪個都是好的,哪裡用的找挑啊,“既然沒有吃回頭草的馬,娘子,我們回去吧。”
宛清氣的臉一紅,誰要找吃回頭草的馬啊,她是在挑匹好馬,她對馬又沒有研究過,哪裡知道如何挑馬,想著那句話是古時流傳下來的,定然有他的道理了,哪裡知道看了半天都沒挑出一匹好的來,就拿那匹圍圈的來說吧,人家一直都是往前吃的,只是稍稍偏了一點,最後圍成了圈,算不算是吃回頭草呢,宛清還在糾結。
不管了,就挑那匹吃直線的,它一直往前走的,是所有馬中最不吃回頭草的,宛清指了它道,“我就要它了。”
莫流宸搖搖頭,眼神帶笑了道,“娘子,你眼光可真差,挑了半天竟然挑了一匹最差的,我……。”
聽他說她眼光差,宛清直橫眼,誰眼光差了啊,宛清不想理他,激將法對她不管用,她就是想騎馬,宛清想著就往圍欄裡鑽,圍欄不是很高,但是很結實,中間是鏤空的,她身子嬌小,鑽過去不是難事。
宛清才鑽到一半,梳雲才怔愣中回過神來,少奶奶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