芻狗,人恆亡,只亡於己,勿責於天。”
馬擴臉上譏笑之色愈甚:“原來彥遊公亦明此理,子充還道彥遊公早已心繫他國,而忘卻聖賢之言呢。”
劉豫對馬擴的暗諷之言渾不在意,自顧闡述自己的見解:“便如那關勝,若他不是如此強項,與勇勝軍勢如水火,那郭振斷不會因本府一言,便將其大軍拒之城外,為金軍所吞噬;便如你馬子充,若不是你拒絕本府一番善意,更欲動強脅迫本府,又怎會落得刀槍加頸、命在旦夕之境地?可見人之亡,其種因在己,而不在天也。”
論起讀書多,武舉出身的馬擴自然遠不及進士及第的劉豫,但馬擴這些年出遼入金,周旋於諸國之間,縱橫捭闔,算得上是一個外交實幹家,這一點,又豈是多讀了點書的劉豫所能比擬的?因此,對於劉豫看似道理十足的詭辯。馬擴卻是撫掌大笑:“說得好!人之亡,其種因在己,而不在天也。彥遊公今日之舉,安知非種因?他日若亡,安知非罪己?”
劉豫臉上青氣一閃而過,按住差點暴跳拔刀的劉猊,語氣森然道:“馬子充,最後問你一句,願否與本府聯袂,共事大金?”
馬擴姿意從容地拂袖而起。無視周遭那一圈距離身體僅有幾寸的森寒鋒刃。平靜道:“我馬子充這些年來,蹲過大宋的牢獄,也當過金人的囚徒,更率領過千軍萬馬。與金兵浴血苦戰。生死一線間。區區性命。早當不是自己的了。知府大人想要,只管拿去,或許金國貴人會因為某家這顆腦袋。給你兄弟父子晉爵一級呢。哈哈哈!”
劉豫一拍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