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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部分

這一次,王忠植身上插上了三支箭,卻渾若無事。此時,這位白馬旅的副旅長,郎將銜的高階將領,竟如一名小卒般站在軍陣最前方。躬身縮肩,屈膝擰腰,雙手橫執長刀,一副隨時奮力斬擊的模樣。

此時金軍騎兵已衝近二十步,馬鼻噴出的腥氣都可聞到,整個地表就象被巨槌敲打的鼓面,震顫得令人站不穩。許多白馬旅的弓手已緊張得拉不開弦,布成一個密集方陣的刀牌兵們,也是口乾舌燥,尿意頻頻。如果不是有王忠植在前方巍然不動,很難說這個軍陣會不會散掉。

一時的血勇,總是難擋持續的恐懼。

新生的白馬旅剛剛出現在戰場,就面臨最考驗一支軍隊神經的百騎衝擊,這對於一支剛完成換裝不久、訓練不足的原山寨軍來說,堪稱一次嚴峻考驗。

面對著撲天蓋地衝過來的敵騎,王忠植不敢稍動,他不知道自己如果稍稍向後扭動一下,會不會被當作某種訊號,並無限放大開來,造成難以估量的後果。

此時王忠植只有一個信念:敵騎不敢衝過來,如果當真衝過來,那就從自己的屍身踏過去吧!沒有了白馬旅,王忠植也就沒有了存在的意義。

輕騎衝步兵,其實也是麻桿子打狼兩頭怕。這樣的對撞,最終的結果只會兩敗俱傷。而這樣做的意義,則在於看誰的神經更堅韌。若步兵先頂不住,轉身逃跑,那等待他們的,就是一場屠殺;若騎兵頂不住,退卻了,那麼這支敢於與騎兵瞪眼的步軍,就會脫胎換骨,從此擁有更強悍的戰鬥力,一支被稱為強軍的軍隊,又宣告誕生了。